噗通!
噗通!
草屋中跪倒一片,蓝玉举手道:“公子,租下这地方的时候,就有木炭和酒水。”
“我等绝对没有欺骗公子。”
常升跟着跪倒,掐着自己大腿的那只手迟迟没放下。
马周眉头皱成八字,先前殿下聊了蓝玉之事,现在又压榨蓝玉,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林闲淡然端起桌上的青梅酒:“嗨,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啊就是随口一说。”
“大家坐下,都坐下,天凉地冷,跪在地上作甚?”
林闲起身去扶傅友德,蓝玉几人。
蓝玉,傅友德两人像是裹脚妇人,坐下时屁股也是半沾板凳。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闲如同老虎般令人害怕。
林闲好似没事人一样,继续端碗喝酒,表情风轻云淡:“其实不用只买种猪,买了成猪,劁了之后再养,也是一样。”
林闲看向那位手中拿着剃刀的肤白男子:“手艺真好,劁猪我也见过,劁的那么干净的是第一次见。”
此人本来挺窘迫的,他是知道蓝玉等人身份的,见几人对林闲如此恭敬,心中也就对林闲多了些许害怕。
一位少年郎能让几位国公欣然下跪,足见身份的珍贵。
可当林闲问道劁猪时,此人心态明显平和许多,脸上颇为自信,讲话时候比划着手中剃刀:“公子,劁猪讲究三点,快,准,急。”
“无论哪一点不到位,都会出错,不仅平添许多痛苦,还有可能为之殒命。”
“老奴几十年来,日日夜夜,早已将此动作练习的滚瓜烂熟。”
“快准急?”林闲放下酒碗:“市面上流通的猪肉都是未曾劁过的,不知道阁下平时是怎样练习的?”
蓝玉和傅友德向老太监使眼神,此人名李安,净事房太监,是他二人特地请过来的。
李公公手中始终不离剃刀,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摸光滑的下巴:“老奴平时会拿冬瓜练习,刀刀用力,刀刀不破皮。”
“但凡有活计,拿上家伙什,瞅准了只管咔嚓落刀,东西没了,血还没出,全凭手熟尔。”
林闲碗中青梅酒又满了,端碗敬李公公:“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能请到先生劁猪?”
“这?”李公公手中剃刀不动了,给猪劁比起给人劁少了许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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