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也拱拱手,算是回礼。
“阔别许久,修涯兄别来无恙?”
李修涯道:“还好。”
白衣男子道:“去年就曾听闻陈安县发大水,还曾派遣府中家仆打听过修涯兄的下落,不过一无所获,兜兜转转来到姑苏,却又得了修涯兄的消息,为此,当浮一大白。”
李修涯闻言笑道:“说得不错,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杯酒得喝。”
李修涯不知道三人的姓名,不过喝酒还是可以的。
“此次借着云舟诗会的地方,我等几人再次相聚,好不快哉,可惜今日的如意楼不会有歌舞了。”
白衣男子咂咂嘴,云舟诗会作为姑苏一带有名的才子聚会,自然有几分清高,诗会上有姑娘在,不过不是什么姑娘都能进得来的。
四人就着酒菜,好一顿聊,李修涯也趁机会旁敲侧击的问出几人的姓名。
白衣男子名叫张寒,坐他对面的叫程鹏,坐李修涯对面的是闻先成。
看三人这架势,应该对原主十分的熟悉,李修涯也不敢冒险,只是尽力的附和着。
“听说云舟诗会今日还请来了抚台大人的千金,早就听闻抚台大人有意为自己的女儿择一夫婿,若是今日能得抚台大人千金的青眼,来日说不定更有一步登天的机会。”
李修涯见张寒说得向往,笑道:“似乎张兄对做个上门女婿很有兴趣?”
张寒也不生气,只道:“势比人强,上门女婿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
闻先成道:“大丈夫立世,岂可居于女子之下。”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妇女能当半边天,不谓之谁上谁下。”
开玩笑,李修涯可是经历过拳师教育的人。
三人回味了一下李修涯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代可没有拳师,三人只当李修涯是在开玩笑。
几人就这个话题聊得火热,好像那抚台大人的千金小姐已经成了几人的囊中之物一样。
“话说,这诗会到底是谁主持的啊?怎么我等来了许久了,还不见人。”李修涯心中疑惑,学子们也来得差不多了,整个如意楼也塞得差不多了,但还不见有人主持开场,怪了。
张寒撇撇嘴,冷笑道:“还能有谁,孟兴元呗。”
“看起来张兄和孟兴元不怎么对付啊。”
张寒佯怒道:“他爹是吴州巡按,我爹是吴州镇军司马,我两父辈就不合,我和孟兴元自然也不合。这些我早就跟修涯兄提起过吧?怎么修涯兄还故意说这话来取笑于我吗?”
李修涯一滞,言多必失啊,少说话,少说话。
“呵呵,是我的不是,向张兄赔罪。”李修涯饮下一杯,算是赔礼。
张寒哈哈一笑,也不在意。
很快,大厅里也坐满了人,突然众人听得一声轻响。
是琴声,众人不由得安静下来。
琴声舒缓而有力,就连李修涯这种对琴一窍不通的人都觉得好听,更别说其他人了,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李修涯看了众人表情,不由暗笑,心道太过夸张。
很快,一曲罢了。
众人鼓掌称好。
人群之中,如同众星捧月般走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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