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他盯着元霖愣了会,觉得这年轻侍卫同白日里不太一样,虽说难缠了些,可言辞落在耳朵里,并不刁钻。
给自己宽了宽心,韩宜年低声试探:“三……殿下让我三日查清玄铁的来源,我心下冤屈,睡不着。”
元霖愣了一瞬,突然眼神警惕的射向韩宜年,元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夜风顺着衣襟往里面灌,他抬声:“查不清,你就等着掉脑袋吧!若是敢耍什么阴谋诡计,要你的命!”
韩宜年连连心惊,一动不动的盯紧了元霖的神情,他方才故意说了三殿下,就想确定来人究竟是不是三皇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现在不是想胜,是一心求生了都。
看元霖的样子,像是怒了?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至少他现在知道这位皇子是三殿下了。
韩宜年含混不清的应了一句,还想再铤而走险确认一把,元霖像是突然就看他不爽了,剑柄一横就将韩宜年重重摔在了后墙上。
韩宜年呛了一口,动静不小,惊动了后墙里的人,里面忽然喊了一句:“谁!谁在外面?大半夜干什么呢?”
元霖赶着回去复命,冷道:“别耍花样,玄铁一事,管好你的嘴,不然我第一个宰了你!”
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元霖转身便没了人影。
韩宜年捂着胸口暗暗心惊,为什么自己一提三殿下元霖煞气这般重?
还是说,他在极力隐瞒着什么,怕人知晓?
曲阳县内暂居之人,就是当今三皇子?他来微服暗查玄铁一事,自古玄铁便是律法明令禁止的重器,横然现世,怕会威胁到国之根本。
皇上派一个儿子过来查,也情有可原。
不等韩宜年多想一会,后墙边的侧门便开了,探出一个脑袋,冷冷的问了句:“干什么的?”
想是刚才惊动了后面宅子里的主人,韩宜年抬起头,就同竹莺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韩宜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追人还能追到容歌小院的后墙处,他都没发现。
“……”竹莺也愣了,左右看了一眼,疑声:“三爷你、怎么在这?”
都丑时一刻了,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竹莺戒备的上下打量着韩宜年,觉得他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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