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宜年有几分诧异,容歌怎么突然从李家祖宅搬出来了?韩宛乐还是李晖,能给她多少钱?就让她一次挥霍了。
“哪有长辈上赶着探望小辈的道理”,脊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着,韩宜年有些难忍,他干脆坐起了身,有些艰难道:“我不去。”
容歌摸准了韩宜年这自好面子的脾性,知道他会拒绝,来日方长,她不怕韩宜年一直不同她走动。
低声笑笑,容歌换了声:“韩宜年。”
韩宜年微愣,一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容歌又说:“韩宜年。”
“你……简直”,韩宜年不知说什么好了,不知礼数尔尔的话,貌似对容歌不起作用,他几分疲累的闭上眼,耳尖有些烧,就像被一个孩子戳住了心事,面子有些兜不住。
容歌目光澄澈的看了他一眼,门口传来阿顺的话音,郎中终于来了。
她让开身子,看着一郎中迈着小步挎着药箱进来,猛然见三爷床边伺候着一女眷,愣了愣。
阿顺赶紧催促着郎中去给韩宜年瞧病。
郎中一路被催着来,有些气喘吁吁,他一抬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才对容歌说:“劳烦姑娘避一下,我得看看三爷的伤口。”
“哦”,容歌转身出了屋,到门口站着了,耳后是郎中的吸气声,还有韩宜年不太情愿的“没事”。
“三爷你到现在一点药都没上,怎么就不听话呢”,郎中絮絮叨叨的说:“我赶紧重开个方子,让人去抓药来。”
韩宜年说:“许是染了风寒,头沉的厉害。”
“当然是了,雨中泡了这么一遭,一身湿气,会伤了内里的。”
郎中一边叹气,一边窸窸窣窣的掏什么,半天容歌才听里面说:“我给三爷施针,去去湿气,三爷忍忍。”
容歌靠着门框,看竹莺过来挨边站着,猛然听到“施针”二字,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稍一恍惚,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缺了点什么。
“竹莺”,容歌扭头问:“以前在宫里,我可找人施过针?”
竹莺一时没反应过来,摇头:“该是没有的,公主好端端的,施针做什么?”
她俩小声说着,容歌听了,望着院里半干的青砖发呆,半天低低“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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