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算是屈辱了吧,韩宜年也能咬牙忍下来,还带着刚挨打的身子出门给她撑伞?
容歌四肢麻了麻,怒气蹭蹭的上来了,敞开的门夹杂着风雨,她后背渗着凉气,双腿也因久站发酸,瞪了大夫人一眼,兀自拽着旁边挨桌的椅子坐了。
这一下惊了韩家的人,方才开口的都是嫡,庶在韩家登不上台面的,只敢冷眼看戏,不敢插嘴,一个个木头桩似的立在后头。
容歌一坐,便有人窃窃私语了,她说:“渴了,茶水都没有吗?”
韩景同干瞪眼半天,愤然:“你……”
对一个沾亲的外姓小辈大骂,还是个女娃,韩景同嘴皮抖动,半天一个脏字都出不了口。
他不骂,容歌也少了听,硬道:“本是来给老太爷赔罪的,阿娘当年的过,她独自愧了二十年,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着一家人总有人情味,只要我诚恳一点,就算老太爷不原谅,老爷和夫人们也该体谅些许。”
众人还处在震惊中。
容歌顿了一下接着说:“可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错不单单在阿娘身上,是你们一个个视钱如命,连血脉亲情都能妄顾,冷眼推她入了不知廉耻的坑,阿娘因此受了二十年的离乡之苦,换不来你们一点点内疚,真是让人寒心。”
“一派胡言!”韩景同赤脸:“你个连李晖都嫌弃的小姐,被扔到河州来,有什么资格进韩家的门,赶紧走。”
“走我自己会走,可我改主意了”,容歌登时垮了脸,带着一股子狠劲:“我不是来替阿娘赔罪的,是来替她讨账的!”
韩景盛:“讨什么账,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弃女,有什么账可讨?”
“讨你们当中有人煽过的风,点过的火”,容歌一个眼神都吝惜给,沉道:“要是让老太爷知道,你们一个个撺掇阿娘奔着李晖走,看他恨不恨你们。”
大夫人慌了,这事她出力最多,李晖进京赶考三年,都是她在加固韩宛乐的痴情,连老太爷安排的婚事,都因她的插手才拖久了,拖到了李晖回来。
拖到韩宛乐的丰厚嫁妆被他们占了。
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大夫人恨二夫人疯言疯语的关不住那张臭嘴,给婢女使了个眼色,尖声:“把她给我带出去,老太爷病重,由不得哪来的杂人在韩家撒野,还不快撵出去!”
容歌不徐不疾:“阿娘被扫地出门,大夫人分了不少产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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