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莺扶着容歌往屋里头走,压声:“公主,时言被调离锦衣卫,就是在何大人手底下做事了。”
“对呀”,容歌轻拍脑门:“你提醒我了,何思源是江驰禹的人!”
竹莺正是这个意思,时言放在何思源手底下,江驰禹便有法子让时言永远回不了汴京城。
“太过分了”,容歌握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愈发觉得这小世子是真的了。”
紫芸在门口等着,瞧着容歌同时言交谈的熟稔模样,又同竹莺相互挨肩进来,数次欲言又止。
她默默告诉自己,不该问的别问,别问……
到了晚上,竹莺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屋里就剩紫芸伺候,她见容歌铺纸,以为要写信,连忙研磨。
低头忙活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小姐,今日来的时言……奴婢听说那死了的公主有个侍卫,叫这个名字。”
容歌铺纸的手一顿,“嗯”了一声,顷刻才补充道:“就是他。”
紫芸手腕一僵,拇指插进了墨里,染了黑,她紧张道:“小姐怎么认识公主侍卫的,奴婢都不知道。”
“偶然认识的,他见我可怜,便想帮帮我”,容歌解释:“公主已经死了,他现在也不是公主侍卫,紫芸你也不必怕他。”
紫芸怎么能不怕,小声:“奴婢就是担心,小姐你是不知道外面传公主同时言侍卫的话多难听,还是离得远些好,万一牵扯到小姐,就不好了。”
昏暗的烛光映的砚里的墨发亮,容歌幽道:“你介意?”
紫芸摇头:“奴婢不敢。”
“外面都传什么了?你说我听听?”
容歌盯得紫芸发毛,紫芸被这气势唬住了,一口气将听来的淫亵之语抖了个干净,确实不堪入耳。
容歌听完,出奇的平静,甚至有些好笑,她竟不知自己死后,外人都是这般毁她和时言半生清誉的。
在她心里,时言不输朝中矜贵分毫,是真正的竹中君子,说他辱没家风,乱于人裙,不是扯淡么。
紫芸一直打量着容歌的神色,好半晌,才见容歌了然的笑了笑,说:“这些话,我今日就当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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