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多败于美人。”陆缙像是在嘲讽,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尘,微笑着说:“我陪着将军跨过了那么多道难关,唯独感情这一关我陪不了他,他停在这了,属于我们的时代落幕了。”
唐晓某些角度和容歌有几分像,或者说,她们都只是像唐初。
解铃还须系铃人,苏敞之心里有结,得他自己走出来。
陆缙说:“我怕他走不出来,同淮世子称兄道弟的过往,在璃王府撒泼的过往,同唐晓一见钟情的过往……这些年,所有人都说他们走不出来,容简、蔡语堂程建弼之流,他们口口声声地狱,可事实是他们的仇恨皆被野心替代,‘走不出来’四个字只是他们妄想换天换地的假壳子……”
容歌呼吸有些难,酸着眼眶别过了头。
陆缙继续说:“可将军,他才是真的从未走出来过,他这二十年甚至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梦里梦外都是当年的肆意张扬,他被永远的困在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时。”
韩舟着人来说苏敞之醒了,陆缙起身行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属于苏敞之的时代,枭雄的时代,轻轻的落下了。
江驰禹说:“舅舅若是还愿意回定远,就让桉儿陪着。”
容歌低声,“就怕他不回去了。”kΑn伍ξà
苏敞之把后路都安排好了,有容歌和江驰禹在,他没什么好牵挂的。
“泽也带人明日就到,届时先让他护送太上皇回都。”江驰禹道:“我们在药谷逗留几日,之后去一趟漠北。”
容歌应了声,“听你的。”
“去看看时言,好久没见他了。”江驰禹颇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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