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日后,定远陆以柔入都,带着容池的一双儿女,她憔悴很多,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疲惫,站在渊王府门前不肯进去,容歌站在阶上看她,道:“皇嫂任凭寒风吹着,别人以为我苛待你。”
陆以柔擦了擦眼角,把孩子们往前推了推,摇头道:“殿下,妾身不进去,先把孩子留在你这,让人带我去看看阿池。”
容歌费尽口舌也执拗不过她,只好让人带她去诏狱,陆以柔上车前最后回头看了一双水灵灵的儿女一眼,那眼神莫名的让容歌心里不安。
这份不安来自于一个时辰后,锦衣卫快报,陆以柔离开后,容池便自尽在了狱中。
容歌大惊,“陆以柔呢?”
锦衣卫颤声,“跟着……跟着去了。”
容歌一个站立不稳,这才觉出那里不对。δhu五lá
江驰禹知道后立马过来,沉吟了会,对泽也道:“问问定远,陆以柔入都的事定远到底知不知道!”
泽也瞬间明白,陆以柔怕是私自带着孩子离开的,定远还没发现,她是个有想法的女子,哥哥们心怀大事,她便一直默默帮持到如今,可如今容池成了废棋,陆缙进退两难,陆以柔早就看清了局势,她也不想成为陆缙的累赘,也不想让苏敞之再为难。
与其等着容池受尽折辱,尊严被践踏,不如全了这份忠义,容池当初选错路,陆以柔何尝没有错?
她明知前方凶险,却一直偏心的站在陆缙和苏敞之这边,亲眼看着容池一步步走上死路。
容歌望着院里的一双孩子,伫立良久。
容池的死加速推动了苏敞之的计划,一夜之间大周风云骤起,容祯失踪的消息满天飞,连各国使臣都知道了。
议事堂争吵不休,内阁学士被大喊“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学子们堵在门口逼闹,就连容靖,都莫名其妙有了一批拥立者。
都说物极必反,大周因为皇权斗争动荡太久了,百姓们都被战乱吓怕了,他们恐惧于中都帝位空悬,恐惧于接下来随时爆发的无休止的战事,恐惧于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大周一统,必立新君。
不过一日,民间自发起义,逼着中都立君,他们看见持兵器的官兵都害怕,害怕匪患四起,紧张之下发生了数不清的民打官的事。
中都的城墙都快被学子们推翻了。
容池说让容歌“等着看”,原来这就是不可控的结局。
腊月十二,情势愈发的不可控,容歌大病初愈,和江驰禹连门都少出,两人绞尽脑汁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泽也推门道:“不好了。”
容歌霎那间抬头。
宫里内监的嗓音已经勾进了大院,“太后娘娘奉太上皇秘诏,宣——”
江驰禹似是猜到了到底是哪封秘诏,阴声,“定远将军还是没信吗?”
泽也摇头,“没,也找不到。”
院里的内监高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江驰禹看着容歌苦笑,“圣上失踪,苏将军也跟着玩失踪,歌儿,今日这旨不接,我们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这两人了。”
容歌一口茶水喝不完,呛的嗓子疼,寒声道:“那就接!”
江驰禹薄唇紧抿,说:“有什么不敢接的,都走到这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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