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玉连城虽将贺知章的攻势化解,却也不禁赞道:“醉卧流云七杀手,惟有饮者留其名得真传,果然是一门了不起的绝学。”
贺知章打了个酒嗝:“好,很好。不管如何,你总算是有一些眼力见识。”
玉连城却摇了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
贺知章疑惑道:“怎么不好?”
玉连城道:“你使得一点也不好,招法戾气太重。醉卧流云七杀手,你只领悟到了“杀”的意思,醉卧流云的缥缈洒脱,放荡不羁,却都只流于表面。”
贺知章面容一沉:“好好好,本尚书原本惜才,处处留手。既然如此,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是不行了。”
他人再次跌出,无论招式还是身法,都像是不会武功的醉汉在发酒疯。东一下,西一下,叫人完全琢磨不透。
但玉连城偏偏就看透了,不但看透了,而且每次都能在毫厘之间躲过去。
二十来招过去,贺知章额头已有冷汗。因为他就和先前那八个大汉一样,无论如何出手,却连玉连城的衣袖都没有摸到。
但偏偏,玉连城还一招未发。
“好,你的醉卧流云七杀手我已见过,现在该你看看我的玉罗轻烟掌。”
又过了十招,玉连城一声轻喝,双臂忽然一动,一双泛着玉光的手掌,已铺天盖地般笼罩下来。直如清风流云,虚无莫测。实已到了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地步。
屋外,老实和尚将最后一片锅贴豆腐吃下,露出满意神色。
就在这时,屋内一声闷响,整个房间都仿佛一颤。
一道人影已从窗子中跌出,满面苍白,束发玉冠破碎,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不是贺知章还是谁。
又有一道身影如黑色闪电般射出,贺知章才刚站起身子,对方已如乳燕投林般撞入他的怀中,顿时整个人被撞的横飞出去,隐隐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已说了,你的‘醉卧流云七杀手’练的太差,你怎就不信。醉的是神意,而非身体。‘杀’领悟倒是有模有样,可也远不到一击绝杀的地步。好好一门绝学,你最多只发挥了一半的威力,可惜可惜。”
玉连城缓缓渡步到贺知章面前,一把将他提起。
贺知章想要挣扎,玉连城的掌劲一吐,顿时脸色发白,身体一阵颤抖,嘴角溢出鲜血,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你虽然想打我一百板子,让我服三十年苦役。可我却没这个时间,也不想收一个大男人当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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