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去付出一切自己所有的、所没有的。
沈彦知跪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强壮些。
“是我,是我心甘情愿想要跟着您,报答您。我虽不会武功,但是还是会一些医术的,我一定会努力研习母亲留下的医术,不辜负唐小姐的恩情。”
唐鲤救沈彦知并不是为了他的回报,但他哭啼啼的样子自己实在也不忍,气氛太过沉重,她不喜欢。
她忽然坐直身子,故意俯下身靠近沈彦知,一脸戏谑。
“先别说报答什么的,你这左一句恩公又一句恩公的,难听死了,我约摸着得长你五六岁,以后你就叫我阿姊吧,来,叫个听听!”
沈彦知闻言一脸哭笑不得,本来还努力卡在眼眶的眼泪倏地憋了回去,没想到眼前身着华服的小姐是个随意亲和的性子,一时脑子宕机似的迟迟没有叫出口,脸却憋得通红。
唐鲤看了哈哈大笑,嘲笑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刚刚还说要报答我,这会这点小要求都办不到了。”说着啧啧嘴,摆出一个十分嫌弃的样子。
沈彦知的脸更红了,在唐鲤的注视下,深深的低着头。等了好一会儿,就在唐鲤准备不打趣他了的时候,几乎耳不可闻的从沈彦知嘴里传来一声“阿姊”。
唐鲤耳力极佳,立马“哎”了一声喜笑颜开的应下。
旁边的杏林站不住了,连忙冲上来气势汹汹的对唐鲤质问道:“小姐!你偏心!他才来几天啊就叫的这么亲昵!哼!”说着还生气的跺了跺脚。
唐鲤看了看杏林,又躺回了窗边的软塌上,好整以暇的开口说道:“杏林,我早就不让你叫我小姐了啊,是你自己不愿,你要是愿意,今天我便多了两个弟弟,岂不美哉?”
杏林闻言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自己当时觉得主仆有别,实在是不能僭越。但是看到眼前的少年突然和自己家的小姐变得如此熟络,自己还是十分吃醋的。不过想来小姐只是逗逗他,自己在小姐心里才是第一位!
这样想想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杏林就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嗐,不重要不重要,反正小姐永远是我家的小姐。”说罢嘿嘿傻笑一声,又去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沈彦知却还在那地上楞楞的跪着,真是个呆子,唐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用手抓住沈彦知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
“都叫阿姊了还跪着作甚,既然留下来了,总得找点事情做,你不是说要好好报答吗?这乡野之地最缺的便是大夫,你大可发挥你所长,以后也不必处处劳烦村长照顾,岂不两全其美?所以呀,好好研习你的医书去吧!”
直到站起身,沈彦知的脸还是红彤彤的,呆呆的应了一声,就转身出门准备回西屋温书。可是他大病初愈步子慢,还没走远几步又被唐鲤叫住。
“等等,带上这狗子,让它监督你,可不许偷懒啊”
说着唐鲤从怀中揪出睡得五迷三道的踏雪,一把扔向沈彦知,沈彦知忙不迭的胡乱抓了一把,才没让空中飞过来的踏雪掉落在地上,稳了稳身子将踏雪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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