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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崇云知道弟弟话里的意思。
霍都被抓后,现在还关押在皇城司的地牢里。
柯崇风念往日的情谊,没有杀他,反而时常带着好酒好菜去看他。
霍都一开始还想着利用这个机会保住性命,逃出去。
然而柯崇风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已经请求兄长,可以不杀他,但是他将会被终生囚禁在开封。
这一世的霍都从来不曾寄人篱下,脾气自然极大,听闻自己日后的归宿,不由大怒:“你不过侥幸胜了我一场而已,若不是我自己的军队出了问题,你哪里会是我的对手,你不过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童,依靠父兄的照应才能苟活,而我却亲自打下了一个万里江山,你算什么东西。你也不必假惺惺的替我求什么情,要么将我放了,堂堂正正打一场,要么就杀了我,黄金家族的血脉,绝不受辱!”
柯崇风被这话刺击到了,这些日子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牢里的对话,自然瞒不了柯崇云。
柯崇云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心底对这些比较敏感,就算知道霍都有挑拨之意,还是会把这话记在心里。
为了证明自己,或许真的是想要打下一个万里江山出来。
想到此处,柯崇云不由眼前一亮,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个想法,暗道:“华国没有贵族,不代表别国没有,说不定这也是一个好方法,不过还是要跟父亲商量一番。”
于是他便对柯崇风道:“这事情暂时不提,你帮我个忙,回一趟七侠山,请爹娘来一趟开封,我问问他们的意见。”
“他们不是才离开没几天么,又要让他们回来?”柯崇风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心想,什么事情都问爹娘,当初还不然让爹当皇帝。
柯崇云要是能读懂弟弟的心声,内心一定会狂呼:“我到时想,也得他老人家愿意啊!”
“也是,那我写封信,你帮我交给他们,正好你也出去避避风头!”
“也好!”
柯崇风带着信,一路溜达着,第五天才回到七侠山。
刚见到山脚那一块久违的七侠岩,未等感慨,便见一小不点就躲在岩石后面,缩成了一小团。
那小不点七八岁的样子,看着面熟,浑身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见到柯崇风望着自己,忙伸出食指,摆在纯前,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
柯崇风猜到这多半是山上新收的弟子,在此与人玩闹,不由想起从前,被勾起玩性,正要去逗他,忽然听到一声娇喝:“杨过,你这个小混蛋,给我出来!”
那声音清脆悦耳,纵是娇喝,也丝毫不惹人反感。
柯崇风转头,便见一道白影沿着山道,几个纵跃间,便到了自己身前不远处。
那白影一边跑,一边四下张望,见到柯崇风,先是一愣,随即上前,本来面带寒霜的俏脸忽然变作笑颜:“二哥,你回来了啊!”
柯崇风被女子容貌惊艳,正在想,山上何时多了这么一个绝色,听到称呼,忽然反应过来,笑道:“原来是茏儿妹妹,才几年不见,竟然长这么漂亮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女子,十七八岁年纪,一身白色纱衣,黑发如瀑,束在身后,眼眉如黛,肌肤似雪,俏鼻朱唇,乖巧端庄,实在是人间少见的绝世佳人。
就算脸上余怒未消,也丝毫不减颜色,正是当年柯镇恶夫妻收养的义女,柯茏儿。
柯茏儿道:“二哥倒是没怎么变,听闻二哥刚刚打了胜仗,怎么不在京城听封,竟然回山了?”
“回来找爹娘有些事情。”柯崇风不想让朝廷上的一些烦心事烦扰妹妹,转而问道:“你刚才是在找人么?叫杨过是吧,是哪家的孩子?”
华国立国近十年,各地已经普及了童学。
七侠派已经成为天下第一的大派,登门拜师者不计其数。如今山上已经不再随意招收弟子,能在山上读书的要么原本就是七侠派门人子弟,要么就是经过考核悟性根骨俱佳的孩子。
这杨过看着顽劣,应当是七侠派门人之后,所以柯崇风才有此一问。
果然,便听柯茏儿道:“是杨康师兄的长子,被包婶婶宠坏了,太调皮了,居然趁着午睡,在郭秧儿脸上画了小乌龟,弄得小丫头哭哭啼啼的,等下次琴姐姐回来,非得找她好好说说不可!”
“原来是杨师兄的孩子,怪不得看着眼熟,嘿,杨过、郭秧儿,杨郭、郭杨,这两家的交情还真是深厚!”
柯茏儿笑道:“郭秧儿的名字是娘取的,还有个更小的,叫才两岁,叫郭苗儿,听说是李婶想念牛家村外的秧田了,正好杨师兄给儿子取名叫杨过,娘便顺便给秧儿的名字定下来了,还顺便给还未出生的小苗儿定好了名字。”
“原来如此,不知杨师兄为何要给儿子取名杨过?”
柯茏儿摇头,道:“这多半是如二哥所说,郭杨两家的交情吧!”
其实杨康当初之所以给儿子取这个名字,或许真有考虑两家交情的意思,但跟多的还是纪念他与妻子的相遇经历。
当年,杨康受命入江西,协助张三枪组织起义,在山中见一女子,在山崖边哭哭啼啼,以为她要跳崖轻生,便上前劝解。
谁知那女子想要跳崖是真,却并非要寻死,而是想要下崖去找爷爷。
原来这女子姓秦,叫做秦南琴,从小与爷爷一同长大,祖孙两在山中以捕蛇维持生计。方才秦老汉抓蛇时,脚下踩空,跌落山崖。
秦南琴想要下崖寻找,奈何崖壁陡峭,难以攀援,是以急得大哭。
杨康问明情况,当即纵身跃下山崖。
他功力精纯,又修行全真金雁功多年,登山攀崖轻而易举,自不是秦南琴可比。
杨康下到崖底,果然见一老翁,只是已经断气。
他背了老汉的尸身上崖,秦南琴见到爷爷尸体,反而不哭了。
杨康帮她将老者尸体送到家中,简单摆了个灵堂。
天色已晚,秦南琴便留杨康在家里暂住,她则穿着孝衣,在堂屋替爷爷守灵。
到了深夜,杨康朦胧间忽然听到一声清脆鸟鸣,接着便听女子一声怒喝:“贼鸟,还我爷爷命来!”
杨康忽地惊醒,起身追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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