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冒出冷汗:还好刚才自己接下来了!
这“大唐后继有人”,难道殷节度使也......同理,魏博何兵马使与他们走得如此亲近,难道何节度使也......
罢罢罢,都是皇族的人,一样是先圣子孙。
更何况,六郎一向为人正直,深得人心,否则也不至于被圣上忌惮,才利用王守澄冤枉他谋反,削爵断腿,成了多少大臣心中遗憾。
站在龙椅旁的李好古,比谁都清楚这一切。
如今,圣上有意扶持仇士良,可王守澄势力还在,这两方终有一搏,自己素来靠不站边自保,这个法子估计已经用到了尽头。
漳王殿下有意露底,要就是想杀了我,要就是想招纳我。他若有夺位之心,我兴许还能劝劝,那位置可不好坐......
酒过三巡,殷侑便起身告辞,元枫带着洛泱、李奏、阿冽送他下船,李奏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递给殷侑道:
“殷节度,某已将刚才说的几个缓解旱情的法子写下,还画有一张无根水、地上源之相生图,您一看便知。”
“哦?你早有准备要将此法送与我?”殷侑有些吃惊,还是接过了那几张纸,侍卫连忙将火把凑近些,好让节度看字。
李奏摇头道:
“非也,里面还包括我们在魏博所遇,某不过是随时记录心中所想。只是,今日亲见节度在辖地有如父母官,亲力亲为抗灾,还不辞辛劳找到我们,这份心意令某感动,这才敢向节度献丑。”
殷侑打开一看,果然如他所言,忽然,两行字跳入他的眼帘:
寺庙所铸神佛像,用石像代替铜像,一来金石同源,并无不妥,二来官方熔铜铸币,可增加流通所需。
寺庙所纳僧人,须年过四十,一心向佛之年轻人出家,则其徭役赋税皆转移至家族,不可消除。
真是妙啊!
其实这也不是洛泱原创,她不过是中和了武宗过度灭佛,和宣宗盲目恢复寺庙时,两者的有益举措,走了个折中的方法。
殷侑忍不住拍拍李奏的肩膀,哈哈笑道:
“你愿不愿意跟随老夫在藩镇干苦力?你若愿意,我立马写信给老苏,要他让给我一个人才!”
“节度,您可不能这样当面挖人,”元桢兄弟都笑了:“您只要记得我们的好,什么时候有需要,那不是一封信的问题?”
“好!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李六郎、苏娘子,你们有了什么好点子,别忘了写信告诉我。我今年跟朝廷借了牛,终归是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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