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畔传来轰鸣声，他才醒过来。
离师和怪老头已经过了数十招，“唔，你这小娃娃好生厉害！竟然到了中隐的境界！”
怪老头诧异看向离师，目光闪烁，随后放弃追杀南宫羽，又回首朝着其它修士杀过去。
现场是一面倒的杀伐，怪老头所过之处，血流漂杵，横尸遍野。
虚空之中无数修士的尸体坠落下来，数不清的赤红血雨翩然飘洒，一副人间地狱的模样。
这时，出现好几名老头，联袂而至，一同杀向怪老头，阻止他肆无忌惮的行为。
怪老头怪叫几声，觉得今日杀的很是手软和舒畅，迎了上去。
只可惜这些老头修为虽然强绝，仍然不是怪老头的对手。
……
离师在现场众多老者之中，修为是最利害的存在，不过他却没有去阻止怪老头继续乱杀，因为苏云如今不正常的模样，离师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
苏云，或者说天鬼。
如今的苏云已经被天鬼控制，她静静的走在虚空之中，身边的无数修士露出各种各样的神情，这是他们临死前最后的模样。
……
“轰”离师带着南宫羽众人飞速离开原地，辗转腾挪之间，天地之间一片狼藉。
天鬼在远处突然朝着离师出手，无数鬼魅发出呜呜声，横冲直撞。
那些中招的修士，在鬼魅穿身而过之后，整个人突然气血干瘪，印堂发黑，浑身上下漂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黑烟。
天鬼的杀伤力远远超过怪老头，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已经一百多条人命消失。
苏云安静站在远空，悬浮不动，轻轻张开嘴巴，从那些死去的修士身上冒出来的黑烟都迅速的进入她的口中。
“不好，天鬼在吞噬魂魄，修养伤势！”离师沉声说，话落，一只大手奔向被天鬼控制的苏云。
“轰”
天鬼身旁黑烟滚滚，待到黑烟消散之后，苏云嘴角溢血，面色苍白，表情很痛苦，在原地弯腰蹲伏下来。
……
“敢问苍天！何为长生？”一声疑问打破现场的混乱局面。
一道猝然的问话传遍天地，回声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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