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只对她说小孩子淘气很正常,不要打孩子。第二天开始我就没心情安心上班了,我天天借口走访调查,避开我妻子的视线在小区蹲伏,我要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后来呢?”
“在我蹲点的第三天,我看到了我妻子带着女儿出门了。去参加她参加的那个教会的聚会,而那天晚上我在女儿的身上又找到了新的瘀青。”鱼谦说到这里,仿佛要努力咽下什么东西一样,喉结有力的滚动着,手上的烟燃出了一道长长的烟灰。
“是被教会的人打的吗?”穆托娜关切的问道
“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那天晚上在我的一再逼问下才知道,那个教会和鞭笞派有些类似。她说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好,我们大吵了一架。之前的所有生活中点点滴滴的不愉快都被她翻了出来,她指责我不顾家,不顾及她的感受。我们以前从未那么严重的吵过,她无数次的提到要离婚。”
“那么你们离婚了?”王庆夫妇彻底被带入鱼谦的故事中了,沉浸在鱼谦的叙述里。
“没有,我做了今生最后悔的一个决定…”鱼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有一个破碎的家庭,我向她妥协了,我答应她以后早些回家多陪陪她们母女俩,只要她再不要带女儿去那个宗教的聚会了。她表面上答应了我,但是实际上早就被那个教会洗脑了,我第二天也去调查了那个教会,却没能查出谁是真正的组织者,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没想到,这一切才是开始。”
“我的妻子背地里还暗和那个教会的人有所联系,只是做的更隐秘了。而我那时也因为之前对家庭顾及不够而对她有所愧疚,放松了警惕。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的时候,噩梦降临了……”
说到这,鱼谦的语气反倒平静了下来,逼仄的声线听不出一丝波澜,窗外沉闷的春雷隆隆的响着,浓密的云层翻滚着,沉重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包间内陷入久久的沉默。
王庆夫没有催促,他们心知鱼谦前面之所以说了那么多,就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人们在叙述自己不想说的事情时,总会变的特别啰嗦,一点点积蓄力量与勇气。对此穆托娜深有体会。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鱼谦突然直起了身,把手中燃的只剩下屁股的香烟丢进了餐碟里。突然开口低沉而又快速的叙述着
“那天我回了家,发现家里格外的静,我开口喊妻子,但是却听不到回应。我走进卧室推开门,看见了瑶瑶两只眼睛插着两只圆珠笔,浑身是伤,被吊死在了阳台上…”
“啊!”王庆夫妇同时惊呼出生,虽然之前鱼谦没提,但是他们知道“瑶瑶”一定就是鱼谦女儿的名字了
“是被教会的人害死了吗?”穆托娜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鱼谦抬起头,惨然一笑“是自杀,瑶瑶当时才六岁,她在家里自杀了。”
“怎么可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王庆一时不知该怎么说,鱼谦描绘女儿死状的话又轻又快只有短短两句。但是每个字都沾满了令人窒息的血气,他实在说不出来。“警察呢?警察是干什么吃的?!难道那些警察会相信这么小一个孩子,这样自杀了吗?”
“是的,现场调查结果显示,就是自杀,毫无疑问的自杀。指纹,目击者,现场细节,无一不在作证这是一场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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