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他的左眼上常年捂着一块黑布。后来又因为上了年岁,头发秃了不少,便索性把头发全部刮光,脑袋瓜子露青皮。
所以我爷爷原本是个良善之人,只不过他这光头独眼儿的形象,看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蛮横。
爷爷横着一张脸,唯独露在外头的右眼珠来回的眨莫眨莫。
“呃!这个小兄弟,不知道你大哥的棺材定下没有?”
呵,我爷爷寻思半天,还是三句不离老本行,他还想着怎么把俺们棺材铺的棺材推销出去。
刘诚连忙回:“没定,还没定。老人家,您要是能把我大哥这尸首缝好。别说棺材,一应纸人,纸钱,纸马,香烛,纸蜡,寿衣……所有的丧葬用品,我全都在你们店里定。”
我爷一听这话,登时乐的合不拢嘴。他那前两年因为嗑榛子,硌掉的两颗门牙窟窿,爷爷一笑,就顺着这两颗门牙窟窿往外冒风。
我爷爷本是茅山门徒,也不是那撒谎瞒骗的人,他就和刘诚照实了说。
“我原本也不是个缝尸匠,这辈子也没有干过缝尸的活儿!不过我头子一把年纪,这辈子死人见了不少,做的也是丧葬买卖,所以百无禁忌。
你要是不嫌弃我手艺差,就把你大哥的尸块全都运过来,我拿着纳鞋底子的粗针大线,仔细的给他拼拢缝上。
至于尸体缝的端正不端正,这我可不敢打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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