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所以大体已干燥,可那巷子背阴,仍很潮湿,凶手劫持马车后,赶车从巷中来,意识到这点。
担心杀人后,原路返回,脚印难以清扫,亦或者,担心被人撞见。
总之,未从小巷离开,可这周围,却只有一条路,地上不好走,只能走……”
“屋顶。”齐平叹道:
“对方只能走屋顶,所以推窗,借力攀越,过程中,将踩踏窗框的痕迹擦拭,才会呈现出眼前这般。”
顿了顿,又道:
“我过来时,曾观察过巷中车辙,足迹,也并未发现,有脚印被抹除的痕迹,可以佐证这点。”
“同时,方才在院中,我发现周围房屋,彼此距离遥远。
凶手若选择走屋顶,必是有信心,可以脚不沾地,离开这片区域,可若只是武师……纵然轻功再好,也做不到。”
邢明恍然:“所以,你猜他是修行者?”
齐平点头。
继而说道:“不过,这番推论逻辑不够严密,所以,我只说‘或许’是,恩,你们可以探查屋顶,也许,能发现痕迹。”
邢明精神一震,当即命令两名手下去看。
旋即,深吸了口气,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
“您为何笃定,此案为仇杀?”
在齐平那番论断中,“仇杀”排在第一条,似极为笃定。
他不理解,但此刻,已无质疑,语气中,只有请教。
哪知,这次,齐平却未立即回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墙角破桌旁。
低头,凝视那半截蜡烛。
良久,声音低沉道:“这只蜡烛,昨夜燃烧了很久。”
众人一愣。
“蜡槽烫出缺口,蜡油外流……这么长的灯芯,却没有剪断的痕迹……说明它亮了很长一阵子。”
“这意味,凶手在这里滞留了许久,这真的不符合他谨慎的作风啊。
而且,明明带着刀子,可以一击毙命,为何要逼着陈年服下砒霜?
要知道……砒霜从服下,到发作,可能要半个时辰,这么久,不怕夜长梦多?
墙上的血字写的那么用力……我思来想去,大概,对方这样做,真的是心中,藏着很深的仇恨吧。”
齐平声音低沉,有些复杂的情绪:
“毕竟,砒霜毒死人,应该要比一刀结果,痛苦许多。
我几乎能想象到,昨夜,他掰开陈年的嘴巴,用酒馕将砒霜灌进去,在毒药发作的时间里,一点点放出血来。
借着烛光,在陈年恐惧的目光中,一笔笔写下这个‘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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