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世上谁人不知那曹曲然生前原就是太后王相的得力干将。此时有意撇清,实在是自欺欺人!”
月姑微微一顿,不禁冷笑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是临刑攀诬挑拨离间,现在都只是猜测。郡主需知空口无凭,耳听为虚。.⑨⑨⑨xs.)
“更何况事涉当朝太后首辅,岂能仅凭一死囚之言便随意污蔑。偏听偏信是为心智不明,恶中伤更是德行有亏。”
“月姑姑何意?”
“郡主可有证据?”
“我若有证据如何?若无证据又如何?”
“郡主若有证据,朝廷绝不会放任不管,自然依律法而行,有冤申冤,有仇报仇。可若没有证据……”
月姑说着不由得又是一声冷笑:“依大齐律,诬告反坐,且罪加三等。郡主说不得要受那牢狱之苦!”
“好!”灼华嘴角微扬,“若依大齐律,谋叛为十恶之一,一经查实不待秋后,立时处以极刑。我若查到证据,也不求当时就定罪开斩,只求天家秉公办理,依律行事。罪魁祸首入狱待审,朝廷彻查平城之役冤情。如若我为诬告,太/安自愿以身入狱,担那诬告之罪。”
“好!”月姑听后微微一笑,“郡主果然爽利,可敢击掌为誓?“
“有何不敢?”说着灼华起身,伸手与月姑啪啪啪连击三掌。
这请愿的人群之中除了市井小民贩夫走卒,还有不少读书人,甚至不少是功名在身的秀才举人。
有那明白的听她二人对话,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子。这女官分明是在拿话激太/安郡主!郡主一介弱女子,上哪儿去找王党的证据?若无证据,郡主岂不就要以诬告之罪反坐入牢?这分明是一个圈套。
别人都能听得出来,昊轩岂能不知?他皱起眉头,转头便想提醒灼华,却见灼华却并不看他。
电光石火间,昊轩突然就放下心来。以灼华之智,岂能轻易落入圈套?
况且就算真走到牢狱那步,他就是拼了性命,劫天牢,劫法场,劫了天皇老子,也要把灼华给劫出来!
“既已击掌立约,不知郡主大概需要几日去查那证据?”月姑慢慢扫了眼人群,随后笑意盈盈地问道。
谁知未等灼华答话,人群中忽有一人高声答道:“不用去查,证据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立时纷纷侧目。只见一个高鼻深目的美艳女子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
百姓呼啦啦自动让出条路来。那女子行至月姑和灼华面前,微微一笑,刹时若春水微澜,秋月无边,眼角眉梢风情无限。
“你是何人?”月姑皱眉,边说边扫了一眼灼华,果然见她面上并无惊讶之色一片淡然。
“你问我?”那女子笑了起来,十分肆意张扬,“我是大齐当朝首辅王致于京郊别苑金屋藏娇的外室。
“不过,我还有一个身份,说不得你们会更感兴趣。”说着那女子转身拿眼睛缓缓扫过在场的百姓,嘴角扬起一个傲慢的冷笑,“我叫萧莺燕,乃戎狄王室的十八公主!”
此话一出,顿时满场哗然。
月姑目瞪口呆,随即猛然转头去看太/安郡主,却见灼华依然无惊无喜,淡然而立。
“你说自己是王相的妾室。可又说自己是戎狄的公主。真真荒谬至极一派胡言!要么是得了失心疯。要么……便是受人指使存心攀污!”
“你不信?”
萧莺燕并不生气,拽着自己的一根辫子甩了甩,反朝月姑飞了个眼风俏然一笑,全然不像二十几岁的年纪,倒似个娇憨少女。这样态若是在大齐便让人觉得轻浮。可若放在戎狄,自有一股风流不羁的娇俏之态。
“我就猜你会不信。”萧莺燕边说边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枚寿山石印章,抬手示向众人。
“所以我趁王致这两日去别院时,特地偷拿了他贴身私章出来。这贴身之物可证明否?”
“不过一块石头,人人都可雕得,谁知是真是假?”
“既敢拿出来,自然是不怕验。”说着萧莺燕转身又从嬷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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