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以为皇后娘娘所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王绮然走后,月姑亲手端了盅药膳给王太后。这是王太后多年的□□惯,就寝之前用上一盅月姑亲自炖的药膳,滋补气血,养气安神。今日因晚膳后未怎么活动,便用了参芪猴头鸡汤消食。
“哦?她那番危言耸听的挑拨倒入了你的耳?”王太后卸了妆,此时盘腿坐在床上,边用羹匙搅着汤,边笑着看向月姑,目光中隐隐含着几分审视。
月姑只作未觉,言语间颇为率直坦荡。“奴婢倒不是因为皇后娘娘是您的侄女儿便有意偏帮奉承。娘娘您想,这先帝的赐婚圣旨确实出现得十分蹊跷。
“再者,奴婢犹记得这事儿闹出来之后,轩公子因怕碍了他的姻缘,便跪于午门外高唱婚约。不多时那太/安郡主竟也派人去了午门,和轩公子一唱一合十分默契。
“若说她使了什么手段,降伏住了轩公子,又让他于闹市中陷害曹、陆二人也不是不可能。”
月姑话音刚落,王太后便笑了起来,用羹匙指着月姑摇头笑道:“还说不偏帮着皇后?她那一番漏洞百出的说辞,竟愣是能让你从中捡出两个道理来,也真是难为你了。”
月姑忙敛容垂首道了一句:“奴婢不敢。”
王太后似乎心情不错,并未多做计较,喝了汤后,边将碗递给月姑边说道:“都知太/安那丫头心中委屈,又有意后位。若她手中真有先帝的赐婚圣旨,她还不一早就曝了出来?何必等到皇上大婚之后?又等到她自己也被赐婚给秦昊轩?
“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何苦凭白给自己添了那么多阻碍?
“再者,为这圣旨,这几年咱们暗中派了多少人去。把她那儿里里外外翻了个仔细,却皆未寻见踪影。可见这圣旨当初就不在她太/安身上。
“那在谁那里?简直不言而喻!齐家是镇国公主的外家。圣旨曝出,谁从中受益最多?这事儿可还用想吗?
“秦昊轩午门闹事那次,我想着不过是太/安见大势已去,自己又定了婚约,若真抛夫入宫,她这水性杨花的名声大概就要坐实了。事关清誉,她自然要出来澄清。
“那秦昊轩本就是个莽夫,又垂涎于太/安,当初乍一听婚约不保自是闹将起来,这原也并不稀奇。
“至于因此一事二人是否反倒搭上桥儿看对了眼……”说着王太后冷笑一声,“那便是他二人自己的造化了,与旁人倒是无关。
“至于曹陆通敌被揭一事嘛……秦昊轩出现得确是蹊跷,不过若说是巧合也不是不可能。总之无论是机缘巧合还是有心利用,这件事都与太/安没什么关系。”
听到此处,月姑忙躬身笑着奉承道:“要不怎么说太后娘娘是运筹帷的女中诸葛呢。所思所想哪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轻易明白的。奴婢就是忒愚钝了,娘娘的圣思竟不能完全领悟。”
王太后微闭双目,沉默了片刻。她本来还些话没有说完。曹陆二人是以通敌叛国之罪被拉下马的,既未涉及凌家军,也未涉及王家。这手段看起来就更像是不知内情的齐党所为。
齐党机缘巧合得了把柄,当即发力。不过是为了在朝堂上争夺更多的利益。
可若真是□□郡主知道内情,此事就不会到此为止。便是□□郡主不想深挖下去,齐党也不会让她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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