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儿至今也不明白,她娘明明是被人害了的可怜人,可为什么到最后害人的逃脱逍遥,她娘却成了□□□□被骑木驴游街示众。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娘被脱光衣服架到木驴上的惨状。声嘶力竭的惨叫犹如从地狱传来的冤鸣。鲜红的血从□□流出,顺着雪白的双腿蜿蜒流淌过细弱的足踝。
恐是怕受刑的人挣扎太过脱了木驴,大腿是被铁钉钉在木驴上的。每挣扎一下,腿上的血洞,便汩汨地冒出血来。
她和妹妹作为□□的女儿是必须要在场受教的。妹妹吓得昏死过去,她被两个村妇架着看完了全程。
周围人的脸变得扭曲而邪恶。眼中闪着猥琐和玩味的闲汉无赖,看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的村姑田妇……
花玲儿的爹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甚至脸上还留有几分因带了绿帽子的屈辱和愤怒。
娘从早上叫到傍晩,每每脱力虚弱,就会被人拿着荆条鞭打,强迫她再喊叫起来,直到再也出不了声……
骑木驴而死的娘自是不能入花家的祖坟。爹很快娶了个寡妇,寡妇很快又怀了娃。村里的接生婆看了说是男孩。
家里养不得那么多闲人,更何况还是□□的女儿,于是她和妹妹被卖进了勾栏。
勾栏的生活是另一场地狱。她十三岁开始接客,妹妹那时不过才十岁。为了护着妹妹,花玲儿乖顺听话,百般讨好,只为了让妹妹不似她那样接客受辱。
可在勾栏这种地方,到底只是妄想。妹妹十二岁时,老鸨就迫不及待要地将她待价而沽。走投无路的花玲儿只能带着妹妹放手一搏,逃了出去。可结果自是能想到。虽天大地大,却又能逃向何处?她们终还是被捉了回去。
那夜她和妹妹被打得奄奄一息。花玲儿迷朦中似乎看见了娘亲。妹妹的呼唤和啜泣声越来越远。她想她大概快死了。
可是她并没有死,醒来时发现自己竟已被带出了勾栏。一个四十来岁面貌憨厚却目露精光的男人将她们带了出来。他说他姓李。
这一年来,她被安顿在一户农户家里,日日习文断字,每日要将那套计划、说辞演练无数次。
李老板并不告诉她为何要如此,只告诉她妹妹十分安全,若计划成功便会让她们相见。
为了妹妹,花玲儿咬了咬牙接下了这桩任务。即便前路未卜,也拼死一搏。
如今看来,她似乎并没有赌错。那李老板果真神通广大,真能给她造出一个官府也查不出破绽的身份户籍。她自此便是平民兰氏,再不是勾栏里的小娇红,也不是淮杨湖畔的花玲儿……
妹妹,等着姐姐……
“扑棱棱”,窗台上的小鸟突然被惊得飞起。牢房门哗楞楞响起一阵开锁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开饭了!”
女狱卒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也不看兰娘,自顾自地开了食盒将两个馒头一碗咸菜摆到了桌上。兰娘不光住处得了优待,饭食上也是比旁的犯人好上了一大截。
兰娘坐着没动,她仔细地盯着来送饭的狱卒。
“邢大娘今天倒没来?”
“今天她不当值!”那狱卒似是对兰娘这一问颇不耐烦,随后又怪道,“嗐,你看我做甚?还不快吃?”
“我且不饿,你先放那儿便是。”说罢兰娘不再理她,一翻身面冲墙躺下了。
“呸!傲什么傲?还以为自己是尚书府的姨奶奶呢!不知死活的东西!”
狱卒被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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