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上位者的气势。这却又让王太后颇为烦恼。
说来也怪。为人父母总是乐见后浪高过前浪,雏凤清于老凤音才是。可这王太后却偏偏像是见不得自己儿子越来越有建树担当似的,儿子离那人皇君主的模样越近,她愈加烦恼躁郁。
“怪吗?这不奇怪。”.九九九)xs(.
齐少枫立在自己小书房的案前练字,脑海中回荡着祖父刚刚的冷笑讥讽。
“是人便皆有私心贪欲。有的贪钱财金银身外之物。有的贪男女私情红粉枯骨。有的却贪的是大权在握一世荣耀。
“当今太后正是一个极喜权力的女人。她当然不愿意皇上羽翼丰满早日亲政。她的志向大概是一辈子把持朝堂睥睨天下才是。
“就如旧时秦昭襄王的宣太后,汉朝的吕后。当今太后,大概是想做那第二个宣太后,第二个吕后。”
想到这儿,齐少枫忍不住讽刺一笑。太后赐婚太/安郡主之事似乎刺激了当今天子,皇帝一夜之间长大不少。
太/安郡主的婚事是一个契机,是扭转如今朝局的一个机会。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要以她的婚事为契机呢?而她又偏偏要嫁于一个容貌尽毁的粗鄙之人……
齐少枫的心似乎乱了,那笔下的字也浮躁起来。他索性将笔一扔,仰面坐于一旁的太师椅上,望着房梁努力平复心境。
生于齐家,既自小受了齐家锦衣玉食的供养,便要以身报家族之恩。他们这些子孙终究是做不得自身的主,无论是仕途还是婚姻。
他已与永平郡主定了婚事。那一抹红霞剑影终只能留在他一辈子的梦中罢了。
唉,世人皆苦,少有称心如意。何止是他,便是妹妹少棠莫不也是如此。
后花园中,少棠随手洒了把鱼食入池,见那一群游鱼竞相浮出水面争食,不由得苦笑。
宫中已经下了旨意,她被封为贤妃,于下月二十八入宫受封。细想起来,这不过是太后的一个小把戏罢了。届时王氏绮然已入宫一月有余,立稳了脚跟,说不定还一举怀上了龙嗣。她此时进宫,自然够不上威胁。
哥哥说,依太后的心思,其实是不愿齐家女入宫的,怎奈皇帝坚持,又有各方势力角逐制衡,最终不得不松了口风,却到底从原来许诺的贵妃,降为贤妃。
可是贵妃还是贤妃,于她而言却并无差别。自祖父告知她即将入宫那一刻起,她便似刹时失去了对这世间富贵的兴趣,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也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牵挂吧。那个清风朗月的男子似乎是这幽暗前路中的一丝火花。
午夜梦回,她曾幻想过与他远离世俗,携手浪迹天涯,就如同当日他于众人面前掷地有声地承诺一般。
可惜,一切皆是幻象……或许靖王世子也不过是她见到过的一个最美的幻象罢了。
……
昊轩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成了别人心中的白月光,虽然是顶着他哥哥的名头驻进了别人的心里。
当他带着人马将聘礼一箱箱摆进了伏云庵后的小院中时,忽然有种尘埃落下、终身已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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