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中的关窍。于是试探着握住王夫人的手,收了眼泪柔声劝道:
“母亲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不指望我还能指望谁去?便是哥哥现下变成如此模样,将来我也少不得要多加看顾。母亲与其和那些不要紧的奴才生气,不如仔细休养身体,让哥哥养好了身子。只要有我在,咱们来日方长,将来自会有娘的好日子过。”.⑨⑨⑨xs.)
一番话说得王夫人彻底收了怒火,反手握住了王绮然的手扯入怀中搂住,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长叹一声,又说了一遍刚刚见面时的那句话:“我的儿,娘将来就指望你了。”
此时这话说得却要比先前诚心诚意得多……
王绮然走出王夫人的荣喜居时,眼睛红肿不堪,可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平静。她回过头看了看身后这座气派非凡的院子,心中无波无澜。
母亲不会再闹了,自此只一门心思地照顾哥哥。这于她是件好事。太后娘娘那儿自会知道她的能干和功劳。她也从此少了一份后顾之忧。
“大小姐口才了得,劝住了夫人,宫中太后自会记住小姐的好。”王嬷嬷跟在王绮然身后,半躬着身子十分恭敬地说道。
王绮然没有说话,抬脚往回走去。只是脸上慢慢露出踌躇满志之色。
……
宫中的王太后自是不想让王家再乱起来。王天浩被阉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光王家,连她本人也成了个笑话。
故此,之前她已将顺天府尹召进宫中足足骂了两个时辰。以致刘达从宫中出来后满头大汗,回到衙门连水也没顾上喝一口,便立时下令全城戒严。
京城上下顿时又是一番天鸡飞狗跳。捕快衙役全都撒到街上,仔细搜索排查,京中如临大敌。
也不怪刘达如此,之前王致遇刺一案还未告破,如今又出王牌天浩被伤一案。刘达都怀疑这王家今年是不是犯了太岁。
他暗戳戳地想,或许这就是因“德不配位”而遭的天谴。那皇后之位原本就不应是他们王家的不是?
不管怎样说,王太后这次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刘达在宫中已然被逼着立了军令状,限期抓拿嫌犯。
可此时正恰值皇帝大婚,各国使臣皆聚于京,又有地方上的贺亲官员陆续入京,戏班小贩们也都凑了这个热闹纷纷来讨生活。现下京中可谓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让他在这短短的数日拿人,无疑是大海捞针难如登天。
急得刘达一夜间嘴上生出一圈儿火泡。刘夫人见状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只能病急乱投医,找机会给宫中的女儿谨嫔刘冬雪递了牌子,想托她求求皇上。
就在这京中一片鸡飞狗跳之时,西北贺亲队伍终于赶到了京城。领头的贺亲官,是靖王的二儿子,靖王世子秦昊宇的孪生弟弟,秦昊轩。
靖王世子头一天便向皇上请了旨,要亲自出城迎接弟弟等人。
于是这天,西宁门的城门官眼睁睁地看着靖王世子率着七八个亲随,一面高喊奉旨出城,一面扬着烟尘策马飞奔而去。
半日后,又见靖王世子同西北贺亲人马一起浩浩荡荡地归来。骑着白马身着玉色直腰坠美玉的靖王世子身旁,并驾齐驱着一匹黑马,一身着黑色剑袖的飒爽少年端坐其上。
奇的是那少年的眉眼竟与旁边的靖王世子一模一样。只是左边脸上自太阳穴直到下巴横贯着一条殷红狰狞的刀疤深可见骨,半张脸皮/肉/外/翻简直触目惊心。原本和靖王世子一般无二的俊颜,便陡然显得狰狞可怖起来。
又因那少年身姿如剑,双目凛冽,一脸的肃杀之气。与旁边温文尔雅的靖王世子一比,更显得面目凶恶,让人望而生畏。
这黑衣少年便是靖王的二儿子,靖王世子秦昊宇的孪生弟弟,秦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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