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通。您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任是谁生下爹爹的孩子,都要叫您一声母亲。那些婢妾不过是个玩意儿,便是生了孩子也越不过您去。且哥哥已然变成这样,王家总是要有个顶门立户的子嗣。母亲若一味地阻止,岂不是不贤?多年攒下的贤名就此毁于一旦!便是在太后面前也说不过去。”
“你……”王绮然一番话只气得王夫人浑身乱战,指着她半晌方才说道,“好好好,说了半天你不过是怕耽误了你的前程。我只告诉你,若你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那贤名有何用?不若大家闹个痛快!”
“母亲满心满眼便只有哥哥一人吗?那女儿呢?母亲就不疼了吗?”王绮然忍不住眼圈又是一红,泪珠儿滚滚落了下来,“自小母亲就偏疼哥哥。绮儿身为女儿,自是不能与哥哥这长子长孙相比。
“但如今眼看着我大婚在即,嫁得又是当今的天子。女儿以后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难道这样的尊荣还不能让您更看重绮儿一分吗?
“您要闹个痛快,可想到绮儿会如何做难?临近大婚,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本就已让女儿颜面尽失。亲生母亲却还要搅得阖府不安。太后娘娘赐下的礼仪教养嬷嬷们现在就在府中,府中的情况自会一五一十地禀报上去。若太后娘娘因此迁怒于女儿,母亲可想过女儿入宫之后会何等艰难?
“别说女儿要嫁于天子。便是那小门小户的女孩儿,嫁的是平常的贩夫走卒,在出嫁前可有如此劳心伤神的?莫不都是欢欢喜喜安心待嫁,父母也尽量让她们在娘家最后这几日顺心顺意喜乐无忧。哪有几人会像女儿这般……成日里如履薄冰,心惊胆颤……”
说到这里,王绮然已然哭得气不成声,泪水涟涟。
王夫人见此,刚刚的怒火不禁灭了大半,心中一疼生出几分愧疚来。
这双儿女中,她确实自小更看重偏疼儿子一些。对女儿虽吃穿上未有疏忽,却并不十分重视。
绮儿小时候,先帝尚在人世。那时还是太子的昊元虽是自己小姑所出,可她却从不敢肖想太子妃之位乃至以后的皇后之尊。
只因当年镇国大长公主之女养于宫中,与太子青梅竹马,且先帝又早早下旨赐婚二人。若不出意外那凌氏灼华自是一路从太子妃直到皇后。
自己的绮儿,她当初也不是没筹谋着让其入宫。可依她的想法,终究不过先是个太子良娣,将来若好的便晋个贵妃,若不好便是个普通妃嫔,终还是要在皇后手下讨生活,说白了不过是皇家的一个妾。抑或也不进宫,嫁个京中的官宦子弟,就这样安稳一生。
女孩儿这一辈子亦不过如此,无风无浪,平平淡淡。也不指望她能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给父母挣什么爵位诰命。
故此,她把满腔的心思都用在了儿子身上。儿子是她的荣耀,是她后半辈子的希望和依靠。她将来的的凤冠霞披诰命金印全都要靠儿子来挣。
可这世间的事呀,真是无常的很。谁也设料到看着龙马精神的先帝竟是个短命的。转眼间原本在家温婉贤良的小姑,摇身一变竟成了个行事果决手段狠辣的掌权太后。王家立时一飞冲天,权倾朝野。
原本先帝亲封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凌氏灼华,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被赶出了宫去。谁也不承认先帝曾下过那样一道赐婚圣旨,谁也没找到过那道赐婚圣旨。
于是,她并不看重的女儿便这样被太后作主聘给当今为妻,成了这天下之母,大齐的皇后。而她自小看重的儿子,却越来越不争气,如今更是成了废人一个,今生再无翻身的可能。
王夫人心中感叹着,愧疚着,却到底冷静了下来。女儿说得对,将来她是皇后之尊,王家的尊荣,她的脸面全都要系于绮儿一人身上。绮儿好了,她和天浩方才能好,王家便是顾及着绮儿,也不敢薄待了天浩。
王绮然见母亲半晌未说话,脸色却渐渐缓和下来,知道她是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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