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威风,有损太后的贤德。”
许是这几日春猎累着了,灼华一番话下来,王太后的脸色又变了几变。半晌方才干笑两声道:
“既然事关孝道,太安又执意要回,那便由礼部好生派仪仗送回吧。月姑!”
“奴婢在。”
“把哀家之前拟的赏赐单子找出来,好生给太安装上。莫要委屈了郡主。”
“是。”
灼华忙起身叩拜谢恩。王太后又让月姑将人扶起送到自己面前,拍着灼华的手笑眯眯地说了半天的话,全然一副依依不舍之态。乍一看,竟是一人慈爱另一人纯孝的祥和景象。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灼华便起程拜别太后,仍由礼部司务官萧典主持仪仗卫队,护送着太安郡主的车驾缓缓离了皇宫。
至于昊元,这两日王太后一直百般拦着其与灼华相见。现下自然也是派人拖着拦着,到底灼华离宫前二人没能见上一面。
此时,皇宫的紫金楼上,昊元带着亲信太监小敦子站在楼顶凭栏远眺,望着渐行渐远的仪仗队伍,不禁心绪纷乱。
不是说皇帝是万民之主说一不二吗?不是说这天下都是皇帝一人的,更别说这天下的女子?可他这个皇帝为何从未说一不二过?连这一个女子都无法求得,又何来说这天下女子?简直笑话一样!
……
一如当初迎灼华入宫那样,礼部摆开全副郡主仪仗,将灼华送出皇宫,一直送到东胜城门外。
此时羽寒早已率领着山上众侍卫骑马列队候在那里。一见郡主仪仗出了城门,立时率众人齐刷刷下马,单膝跪地,齐声唱喏道:“恭迎郡主!”其声震耳欲聋。
萧典一旁忍不住伸手掏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位郡主手下这队侍卫着实骇人。前几日刚刚领教了厉害,今日再次遇上,自是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一切皆十分顺利,灼华下了八人抬的朱红大轿,携三姑、敏毓换乘上老黑驾的郡主规制的朱轮马车。
羽寒又派人交接下王太后赐的那一马车赏赐。随后大手一挥,一行人立时调转马头,卷起一阵尘烟。紧接着马蹄声声如滚滚春雷,一队人马渐行渐远。
萧典站在城门口远远望着,忍不住又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
羽寒平日里为人少言寡语,冷面孤傲,却和山上众兄弟处得极好。众人也皆知他的性子,又敬他一身本事,故而平时皆以他为首,颇服管束。
可今日众人却总觉得他们的首领似有几分怪异。别的不说,单说这平时脸上连个波纹都不起的冷面郎君,今日嘴角竟挂了丝笑来,一路上不自觉地就去看向郡主的朱轮马车。
小伍他们几人见此,忍不住暗中互相挤眉弄眼一番。不期然,羽寒眼角余光一扫,众人又都立时正襟危坐,老老实实起来。
也不怪众人调笑,小伍他们这些人虽是后来才陆陆续来到这栖霞山上,却也把羽寒的心思看出个七七八八来。
羽寒与众人不同,自幼被送到了这栖霞山做了时年七岁太安郡主的护卫。
那时他亦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却有模有样地跟在灼华身后亦步亦趋,绷着一张稚嫩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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