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今以齐正清为首的一帮老臣,又整日地高呼还政于帝,更不能因此事让他们抓住把柄。
为今之计,只有太安自己愿意才是上策。这,就要看天浩的本事了。
王太后看着跪在身前,殷勤地给她端茶捶腿的王天浩,满意地点了点头。天浩这孩子虽然学业不成,可模样是一等一的。对女人又小意温柔,这些千金闺秀谁人不爱?
之前谢家的二丫头不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吗?去拿下一个长于山野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简直绰绰有余。
这门亲事如若成了,岂不皆大欢喜?太安孤苦无依,能入当朝首辅的王氏门中,也不算亏待了她。
王太后打着她的如意算盘,带着王天浩摆着全副仪仗,大张着声势去“慰问”太安郡主。在太安郡主的帐中足足坐了半个时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离开时,太安郡主出来相送。王太后站在帐外甚是慈爱地看着她,又招来王天浩与郡主站到一处,笑着说道:“如此之前的误会都已尽数解了。这样才好!以后你们相处的就更加和睦了。”
又满是宠溺地点了点他二人,嗔怪道:“你们这两个小冤家,真真是让人不放心,骑个马也能一起摔了。如此以后可不许你们骑马了。”
王天浩一听,忙做一脸无邪状,大声哀求道:“太后姑母行行好吧,也就春猎这几日能松快松快。大不了,我以后都护着……太安妹妺便是。”
说着王天浩偷眼去瞄灼华,见她垂眸不语,于是胆子便又大了几分,继续说道:“以后就是把我摔个稀烂,也定不会让太安妹妹受一星半点儿的惊吓……”
“你呀!”王太后佯装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自小就是这么个温和柔软的心肠。成日里对自家姐妹是最好不过的。温润有礼,爱护有加。宁可自己吃亏,也定要护得姐妹周全。
“你还不快嘱咐你这妹妹两句。让她以后千万要多加小心,莫再涉险,免得让人担惊受怕。”
王太后此话一出,王天浩自是无可无不可地满嘴答应。慌忙转过身来,伏身大拜,口中念道:“请妹妹多多保重,莫再触险,免得让太后姑母和……我,担惊受怕。”
说完也不起身,躬着腰身,只扬脸去看灼华。谁知正见灼华飘然福身还礼。四目相对,如此之近,一张桃花粉面就在眼前,两潭秋水盈盈如月,一点朱唇鲜红若樱。
王天浩只觉三魂七魄刹时全都被勾了去,呆立在原地化成了木头。
最终,王天浩还是被王太后给叫还了魂,失魂落魄地跟着凤驾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而去。
不过这人去不多时,东西却随后呼啦啦地涌进了灼华的帐中。王天浩的“压惊礼”从珍稀草药、奇石珠宝到机巧玩物、新巧果点,应用尽有,不能一一细数。
如此大动干戈地一闹,不出一刻钟,整个西效围场的人自是又都知道了。
那些在官场打滚的大臣、老谋深算的宗室、浸淫后宅的夫人一见这样的阵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太后此举这是要召告天下呀。太安郡主已是她王氏娘家看中的人,谁也别再想打什么主意了。
知道内情的宗室老臣,不免就联想到了当年先帝遗召之事,心中不由的暗叹一句“好算计”。
又有人不禁想起了靖王世子。昨日的军歌剑舞,今日的英雄救美……啧啧啧,少年情怀恐怕终是空付一场。
喜宝看着自家公子黑如锅底的脸色,仗着胆子弱弱地问了一句:“公子,要不咱们先不急着给太安郡主报仇?先去把那王天浩打上一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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