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更别说做足了气势叫嚣的玉锁。
“娘娘……这……”玉锁倒底没经过事儿,刚刚的气势也不过全靠硬撑。此时被灼华晾在一边,顿时就无措起来。
三姑见此微微一笑,再开口时声音里平添了几丝威严:“奴婢出自尚仪局,这国礼家法的规矩自是比常人知道的多一些。
“若论国礼,淑妃娘娘虽是皇妃,但却位居三品,且太后、皇上也未有旨意给淑妃娘娘‘凡公主王妃命妇俱见其行礼’的殊荣。
“太安郡主亦是国戚,又被太后、皇上破例提封为一品。如此说来这上下尊卑……”
三姑又是一笑:“却不那么好论!若论家礼,太安郡主乃镇国大长公主之女,是当今皇上的表妹,与淑妃娘娘……也算是平辈。依奴婢看来,若是依家礼相互以平辈礼相见倒也不是不可。
“可若真谈起国礼来,却是既无成例亦无旨意。想来,是淑妃娘娘自己记错了……”
三姑说完笑而不语。她的意思很明白,现下你即便是皇妃真占个君字,可太安郡主的品级比你高,出身比你高,细究起来,两方不过行个小礼节便罢了。若说跪拜,那绝对是你在发梦。
玉锁素无急智,又是近两年才提拔到谢芳菲身边伺候,没经过什么历练,三姑的一席话顿时说得她哑口无言,又找不出破绽,只能回头去看自家主子。
谢芳菲心中一叹,不由得有些想念那已经去了的玉梳。若玉梳还在,现下早已拿出了无数个主意,更不会用自己操心,就已便宜行事了。
这玉锁平日里倒也算机灵,可真到了要紧的时候,却是个怯场靠不住的。
谢芳菲无法,只得暗暗朝玉锁使了个眼色,又瞥了眼刚刚撞她的那个丫头。玉锁这方才明白过来,赶紧又高声说道:
“这国礼家法见不见礼的事暂且不论。只说刚刚,那眼睛里没有主子娘娘的贱婢,竟敢冲撞娘娘玉体!要知道娘娘可是金尊玉贵之躯,又身负绵延皇家子嗣之大责。
“贱婢这样冲撞,若万一损了娘娘的玉体,乃至妨碍了皇家子嗣,这责任谁能担待得起?这样的贱婢真是应该拖出去打死才对……”
“欸,既是太安郡主的丫鬟,怎可拖出去打死?”玉锁的话未说完,谢淑妃便笑盈盈地接口涚道,眼波流转,转头去看灼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做出了个飞扬跋扈之状。
“太安郡主极重规矩,自是不会包庇自己的婢女。前儿不还因为‘规矩’二字打了我那胞妺吗?今日也必不会因为徇私而坏了这‘规矩’二字。丁司正,请你说说这冲撞皇妃以下犯上应该如何论处?”
谢淑妃话音一落,就见从宫人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官,身穿六品司正服色,低头恭手,甚是恭谨。三姑仔细看了看,却并不认得,想是近几年宫里新提上来的。
那丁司正先是对两面都拜了拜,然后才开口说道:“奴婢是尚宫局中专掌纠察宫闱、戒令谪罚的丁玲儿。回娘娘的话,宫中冲撞皇妃以下犯上者,按规矩应该交由宫正司杖责三十。”
说完那丁司正便重新退回人群之中。今日之事本就与她无关,不过是奉太后之命过来给谢淑妃撑撑场子罢了。因此她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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