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些什么,反正这儿媳妇是万万要挑个合我心意的!诶,对了,今日天浩那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奴婢倒去试探过太安郡主,可她和她那丫头口风一致,只说大公子无故晕到,反把她给骇了一跳。
“后来太安郡主又向奴婢打听,为何大公子被太后明旨禁足研读先帝遗著,今日却又出现在宫中。
“奴婢只得搪塞她说是太后手中有一本先帝亲笔的《警世言录》。王公子特意来宫中抄录。这一来一回的,奴婢看着她倒不像作假。”
“天浩这孩子……唉!”提到王天浩,太后坐起身来叹了口气。
月姑忙拿来一个大引枕垫在她的背后。
“倒是个极孝顺的,可惜性子不稳。前儿被太安那丫头一闹又多了这些磨难,身子本来就弱,心中又有火发不出去,可不就伤了身子。
“好在,若是我的主意成了,他这后半辈子就全然不愁,尽享富贵荣华。便是心中有火,以后也有他发出来的时候。诶,太医怎么说?可派孙医正去我哥哥府上了?”
“孙医正下午便被陛下派到王相府上去了。诊治过的太医都说无碍,只是有些忧劳郁结而已。”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天浩果然还是因为上次的事郁结于心。这个太安,真真不是个省事儿的。把我好好的侄子气成这样,又让我好好的儿子一见她就飞走了魂魄!
“不行!得给她个教训!今日让她给逃过了,我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个……芳菲现如今还在禁足吗?”
“淑妃娘娘?自上次饬斥后就一直在禁足中。”
“解了她的禁足吧。”
“娘娘的意思……”
“呵,她既然想在绮然入宫之前立住脚,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手段和本事了。”
……
寿康宫东南角的听雨轩,临着一个诺大的荷花池。灼华小时候最喜欢雨天躺在屋中竹榻上,听着外面雨滴打落荷叶的声音。
昊元每每雨天寻她不见,便知她必然又躲到这里享清闲了。于是一路寻来,“呼”地掀开那湘妃竹的帘子,说上一句,“我就猜你在这儿。”脱下鞋袜便和她一起并头躺在竹榻上。也并不说什么要紧的话儿,只是听着雨声,偶尔聊上一句。
现在再想那时的情景,竟是难得的无忧无虑。只可惜,物是人非,一切终究抵不过光阴二字。
三姑看着灼华坐在窗前对着烛火捧了本书,不言不语,却半天未翻一页,不禁心里暗暗叹气。郡主她毕竟也不过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这人世间之事,唯有“情”这一字上没有道理可讲。不管是男女夫妻之情,父母子女之情,兄弟姐妹之情,还是朋友知己之情,都无从剖析,亦无法用常理压制。
有为男女之谊殉情的,有为父母儿孙割肉的,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也有人说“为知己者死”的。人为万物之灵,比那草木禽兽多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点子情罢了。
郡主与皇上,自然是有情的。或许那时太小,并不一定就是男女之情。可这自小耳鬓厮磨青梅竹马的情义谁又能一下说得清楚?谁又能全都拨得干干净净?
郡主的苦不是劳身伤体的苦,是压着天性,断了情愫,灭了心中所有憧憬向往的苦。她只有一条路可走!但她本可以不走这条险路的,她本可以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天真浪漫,安享富贵,只为衣服首饰如何搭配发愁。可现下,她却选了这一条路。
三姑挥手退下了屋中伺候的宫人,又着敏毓守在门口。然后轻轻抽出灼华手中的书。
“郡主仔细眼睛。累了一天了,好好地歇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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