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福来刚刚问我,郡主明日可要继续巡视暗桩?”
“不巡了。后日便进宫,在家中好好准备才是。再者,除了李叔打理的汇文斋里里外外都是咱们的人外,其他暗桩中毕竟有外招的伙计,鱼龙混杂,巡视太频反而不好。”
“是。”三姑点头应道。
“也不知那三个千金小姐现在如何了?我之前见那个胖小姐嚣张的样子,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却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被三姑教训了一顿竟就赖在地上不敢起来了。亏她之前还那样叫嚣张狂。”
敏毓口中的三位千金小姐在太安郡主一走后,便被李掌柜着人各自好生送回府去了。
别人倒还罢了,唯谢大太太看见自己好好的女儿一早出去还生龙活虎,可不过两个时辰,竟被婆子们架着回来,面容青紫破损,牙齿皆已松动,这分明是被人打了。
且行凶之人下手颇重,菁菁的容貌受损不说,人也糊涂迷晕了,问她什么只会一味哭泣。把谢大太太给急得,赶紧命人将跟着谢菁菁出去的一众丫鬟仆役全都绑到眼前,一一审问。
顷时间,众仆役呼啦啦跪了一地。等谢大太太听了下人说那太安郡主的女官如何骄横猖狂,掌掴二小姐;又如何恶人先告状,派了二小姐一身不是。不禁气得浑身发抖,摔了手中的茶碗。
随后抖着手站起身来连呼几声,命人赶紧点齐后院青壮仆从,这就要去追那太安郡主的车驾,为谢菁菁讨回公道。
跪地受审的众仆役一个个低头屏气不敢多言,却暗中目光交汇胆战心惊。其中有个年纪稍大的媳妇子仗着胆子,半天才磕头说道:
“太太息怒,请太太三思。那太安郡主着实不是个省油的灯。手下侍卫众多,连身边的侍女都是有功夫的。以我等这样的废物去讨公道,只怕公道未讨回来,自己倒被人家给收拾了。到时候损了太太的面子,误了太太事,反而不好。”
这媳妇子的一番话谢大太太倒是听了进去,心下也强压了压火气,开口问道:“既如此,你待怎样?倒是说个章程出来。”
那媳妇子一见太太并未发火,反而问起她主意来,心下立刻激动了两分,自认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机会到了。于是稳了稳心神说道:
“虽说今日受辱的是咱们家二小姐,可当时曹家小姐,刘家小姐都陪同在场,怎可脱了干系?
“不如太太找那两位大人做主,一起去讨个公道。常言道人多势重,奴婢就不信那太安郡主有不怕的道理。
“尤其是顺天府尹大人,这京中百姓谁人不怕?到时候那太安郡主迫于官威给咱们家二小姐磕头赔罪,那咱们家丢的面子,二小姐受得委屈岂不全都挣了回来?”
这媳妇子一通癫三倒四,着三不着两的话说下来,谢大太太竟听得个频频点头。也是实在没有法子了,谁让她家老爷是个不管事儿的,这一早儿就出去文会,连个人影儿都寻不见。
“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让她这一介没有见识的内宅妇人连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更别说拿什么正经主意了。
可谁知,当这谢大太太打定了主意,出门亲自去寻那曹、刘两家时,竟皆被拒之门外。
一个称曹尚书去了衙门,夫人在外会客。另一个称刘大人公务在身,夫人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被两家拒在门外且碰了一鼻子灰的谢大家太太,此时只觉得满腹委屈无以复加,一上了自家的马车便以帕掩面大哭起来,敲着车板冲马夫喊道:
“进宫!我要去找太后娘娘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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