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起来,这个催着拿手炉,那个催着端热水。
陈思问在大街上呆了几乎一整天,尽管他期间不停地走动,甚至跑跳,但终究因为天气太冷,手脚发僵。如今他的嘴唇都是青紫色的,双手也不能自如地伸展攥紧。
针灸又是对手劲要求极为严格精细的事情,实在马虎不得。
岑云初上前说道:“陈公子,不如你告诉我如何施针,我来替你针灸。”
“你……可会吗?”陈思问没料到岑云初居然会针灸。
“我并不懂医术,”岑云初解释道,“但人体各穴位却是知道的,也会找,不知这样可成吗?”
“可以,可以,我随身带着针灸用的银针,”陈思问道,“叫人把银针放在火盆上略烤一烤,就可以施针了。”
岑云初博览群书,正经的书看完了,也往往喜欢旁学杂收。
她虽然不懂医术,可觉得人身上的穴位有些意思,于是便研究了一阵子,记得烂熟。
“这怕是不成吧?”岑家的三老爷有些担心,“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哪里就能治病了?况且一个纸上谈兵,一个一知半解。”
老母亲如今情势危急,便是成手的大夫也未见得有十分把握。何况是这两个人?
万一治不好,再给治得更差了,岂不是要了命?
他的话音刚落,出门去请大夫的岑少翷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说道:“周大夫也不在家,说是被平宁王府请去了。我又派了人去请胡永霖和白鹤孙,只是这两处都离得远些。”
“就叫陈家少爷给我治吧,已经这样了。”躺在床上的太夫人发话了,“我怎么越发觉得往上来了,再等一等只怕就要嘴斜眼歪。”
岑同便说道:“这时候就得当机立断,依着我的意思,就叫陈家少爷给治,若有什么闪失,就都算在我头上好了。”
陈思问向岑云初道:“岑小姐,在下把施针手法告诉你。为君之法有提插、捻转法,辅助则是循、弹、刮、摇、震这几种……”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岑云初边听边记。
等他说完,扶岚已经将银针烤暖了,岑云初接过来。
众人都让开,陈思问和岑云初一左一右来到太夫人床边。一个说穴位名称一个施针,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陈思问不禁在心底惊叹岑云初当真是聪敏过人,穴位找得一丝不差,就连施针的手法也能很快就掌握精髓。
“天府、太渊、少商,皆用捻转,大椎、列缺用平插……”陈思问一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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