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的鲜血。
要不是万年来冰封地底，杀气随着岁月渐渐磨灭，不然区区四个极玄境的小鬼，一个照面他们的灵魂就会灰飞烟灭，彻底消散。
刘玄看着脑海中诡异的一幕，对断剑是天级神剑的传说更加深信不疑。
他睁开双眼，眼前的黑气已经消散，窟山四鬼除了鬼老大眼中还有一丝生机，其他三人眼神呆滞，表情木讷，眼中没有丝毫生机。
刘玄缓缓站起身，看着嘴角鲜血流淌的窟山四鬼，明白他们的灵魂被断剑剑鸣声震碎，身体受到反噬。
灵魂湮灭，可不像身体死亡，身体死亡后灵魂可以进入轮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得到了重生。
然而灵魂湮灭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神形俱灭，万劫不复，一切烟消云散。
鬼老大用血红色的双眼看着刘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神兵利器？”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给过你们机会。”刘玄看着鬼老大淡然的说道。
“我说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窟山五鬼生存之道，要是重来一次，我们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绝不后悔。”鬼老大虽然眼神灰暗，但是语气依然坚定。
听到鬼老大的话，刘玄暗道，这可能就是人各有志。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追求就会不同。
他们可能从小苦日子过怕了，别人的白眼遭多了，才会视财如命。
因此，追求无尽财富，要钱不要命，这可能就是窟山五鬼的追求，这和他们从小的乞讨经历息息相关。
刘玄看着行尸走肉般的三人，手中长剑一闪而过，三颗头颅滚落，鲜血溅射。
鬼老大看着三名兄弟被杀，眼中并没有愤怒，显得很是平静。
“谢谢你，送他们上路。”
刘玄听到鬼老大的话，心中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
就算他不杀这几人，以他们现在行尸走肉的模样，也活不过多久，他们平时作恶多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要是落到仇人之手，恐怕会遭到无尽的侮辱，与其遭人侮辱还不如一剑来个痛快。
刘玄正要上前取下他们的纳戒，可是鬼老大手一招，三个银白色的纳戒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是我们窟山五鬼百年积攒下来的财宝，没想到今天我们还是死在了钱财上。”鬼老大叹息。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刘玄喃喃说着，并没有急着枪戒指。
鬼老大看着刘玄，“我四个兄弟都已身死，我也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没有打算独自活着，我有一个请求。”
“好，说吧。”
“等我死后，恳请公子将我五人的骨灰合葬在阴山的万鬼洞中。”鬼老大说着跪在地上。
“阴山，万鬼洞。”
“是，公子，阴山在大金帝国东方，和青云帝国的交界处。”鬼老大解释道。
“为什么非要合葬在哪里？”刘玄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们要在哪里赎罪，请公子帮帮我们吧。”鬼老大说着开始不断向刘玄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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