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薛楚儿弹过,今日殷兄用箫吹奏出来更是别有一番韵味。”一曲作罢,安王拍起掌来感叹道。
“献丑了。”李殷笑笑,见炉上的水已开始沸腾,接过小夏子手上的盐花洒了些进去:“水分为三沸:当烧水出现鱼目气泡时,即为第一沸,加入适当分量的盐花来调味。当釜边水泡像泉涌般上冲时,即为第二沸,此时取出一瓢放在一旁。等待片刻,茶汤如奔涛溅沫,则为第三沸,此时将先前取出的第二沸倒入沸水中止沸,使水停止滚沸,以培育汤花。汤花薄的称为沫,厚的称为饽,细轻的称为花。”李殷说着,从一边金盆的温水中夹出两只精致小巧的玉碗来,将煮好的茶倒上两碗。
“嗯,好香啊!”安王崇拜地看着李殷:“殷兄太谦虚了,你这说得头头是道的,岂是略懂?”
李殷笑笑:“殿下尝尝,看我煮的霍山黄芽味道如何?”
“你识得此茶?”
“茶汤黄绿清澈,香气悠长,可是昨日在茶楼买的?”
“正是,此茶很有名气,可还不是贡品。宫外才买的到。”安王端起玉碗,嗅了嗅茶香,将碗送到了唇边。
“慢着!茶里有毒!”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王放下茶碗,寻声望去,终于看到穆悠慌乱的从长廊跑了过来。他拍着胸口,似乎累的不行,飘忽着走到跟前,一下瘫坐在石凳上,半个身子朝石桌上趴去。
“怎么了,累成这样?”安王看着穆悠衣衫不整、不修边幅的样子,不禁又有些气恼。
“哎,累死了。我可是一口气赶过来的。”穆悠长叹口气,从李殷手里抓过茶碗,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看了一眼安王面前的茶水:“你这碗茶有毒!”
“穆郎可是还没睡醒?我去宝月楼让人叫你,她们说你让我先走,我便先行入宫了。”李殷微笑着说。
“你昨晚又去宝月楼了?”安王怒道:“难怪一来就胡说八道。”说着端起碗来。
“哎。”穆悠按住安王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李殷:“是他煮的茶吗?给我看看。”说着端起碗闻了闻。
“怎样?知道是什么茶吗?”安王问道。
“梦红妆。”穆悠说着,看向李殷。
李殷保持着微笑,并不言语。
“梦红妆?是什么茶?”安王疑惑道。
“梦红妆,无色无味,中此毒者起初会犯困,一刻后便会全身乏力连话都说不出来,口吐鲜血而亡,等到被人发现时早就无力回天,死者唇边的血迹就跟睡着后画的胭脂一样,固有此名。”穆悠说着放下茶碗,看向李殷:“你还真的出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安王无奈地斜了穆悠一眼,又要去端茶,被穆悠抓住了手。
“你是聋子还是傻子?都说了有毒还吃?”
“哪儿来的毒?茶叶和水小夏子早就验过了,刚才你不也吃了吗?”安王被穆悠骂得莫名其妙。
“就这碗有毒,他倒茶时下的。”穆悠看向小夏子:“夏公公,验一下便知。”
萧飒朝小夏子使个眼色,小夏子掏出银针走上前来。
“不用了。”李殷终于开口了,径直端起那碗茶水一饮而尽。
“穆悠,你也太小心眼了吧,不就因为殷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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