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勇显然没兴趣跟他套近乎,怏怏地皱了下眉,
“花就不用放在这儿了,假惺惺的也没什么意思。”他瞟了眼薛然手里的白花,不冷不热地道。
语气不重,倒也确实让薛然有种被狠批了一顿的感觉,
只觉对方身上沉稳的气质让他看上去似乎比实际年龄稍长,眼神总是过分严厉,给人种不大好相处的感觉。
夏铭盛:“我们是特调局的,今天特地来就是想问问,关于您女儿……”
他话还没说完,戴勇就将齿关咬紧,
“今天是思思的忌日,她的事我不想提。”
“那……”
“我现在不方便,”
他音量陡然一提,又扭过头望向远处,像是勉强平复了下情绪,才道:
“我今天没空,店里还有事要处理,非要问什么,晚些时候再说吧。”
见戴勇转身要走,薛然连忙递给他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名片,
“戴先生,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她眼看着对方将名片收下了,虽然可能转头就会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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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后,薛然抱臂在戴思思的墓前站了会儿,胡思乱想一阵,忽然没由来的问:
“死者应该不是直接土葬的吧?”
“应该是火葬后再土葬,”夏铭盛说:
“他女儿那种情况,身首异处的直接埋了貌似不大好,一把火都烧成了灰,是胳膊是腿儿也看不出来哪儿跟哪儿的。”
呃……话糙理不糙!
薛然瞧着眼前刻着死者姓名的花岗岩碑石,心头莫名萌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这墓碑下面,真的有骨灰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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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墓地,薛然好端端走着路,听夏铭盛突然低声在她耳边说:
“诶,你有没发现,探长最近有点儿反常啊?”
虽然对姜恂平常也算不上多了解,但凡她没五感尽失,都能发觉姜恂近来抑郁的频率貌似有点儿高。
“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薛然眉毛微抬,“我怎么会知道。”
夏铭盛又悄声问:“你跟探长吵架了?”
“怎么可能?”
他这没厘头的话委实让薛然狠狠讶异了下,眉心微蹙说:
“私事吧,干嘛这么八卦?”
她摇摇头,余光瞥见姜恂在后头紧盯着他俩,心说果然还是不要在领导眼皮子底下嚼舌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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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的是,戴勇似乎不太愿意配合,”夏铭盛说:
“虽然目前没发觉什么疑点,可我总觉得他像是兜着什么秘密似的。”
夏铭盛摸着下巴说,
“女儿死了,凶手却还逍遥法外这么久,我不信他会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
“他一定很自责吧,”
薛然说:“戴思思的死,他恐怕多少会归咎于自己,认为是自己的过失造成了女儿的意外身亡,会比一般人更排斥提及有关她的事。”
过分沉浸在自责与悲痛之中,心态会不会,变得扭曲呢?
薛然暗想,虽然才见了一面,她却总觉得这个人性子十分深沉,深沉得有点儿……可怕。
岔路口,到了该作别的时候,薛然挥手冲夏铭盛说了声“再见”,又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姜恂,见他眼神似乎闪避了下,
他这意味不明的神色看得薛然不免怔了怔,刚要发出的声音给生生噎在了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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