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的决定有意见,愣愣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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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直到姜恂倏然开口道:
“如果你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切忌听信一面之词,对这个人的判定,也不要过于依赖他给你留下的第一印象,避免被先入为主的观念干扰。”
说着他侧目看了薛然一眼,似乎在等对方的回应,后者于是点点头,“哦,明白。”
“那么你认为,余鸿文是个什么样的人?”
薛然思忖了下说:
“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心思很深,目的性很强,善于投机并且非常聪明的人,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太忠厚老实,其他方面我就不加评判了。”
“你觉得他的话不可信?”
“他应该习惯性撒谎吧,”薛然说:
“但是杀人放火的事,我也不能轻下定论。”
“嗯,”姜恂微微颔首,
“肉眼看到的一切,都极具迷惑性,你始终要记得,事物都是复杂的,特别是人性。”
薛然眼眸微抬,“您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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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唐英的朋友吧?”
段玲抬起头,透过镜片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是,”
薛然补充说:“……也是特调局的。”
段玲闻言倒是毫不排斥,点了下头道:
“这样啊,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
说话前薛然下意识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心理医生,见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全妆,柔顺的短发显然精心打理过,
只觉这种人大概率要么非常自信,并且十分看重生活品质,要么很不自信,需要依靠浓妆伪装自己,
薛然很快意识到这不是重点,思绪一转问道:
“你应该还记得,一个叫余鸿文的人吧。”
段玲仰头像是筛选着记忆,继而眉毛一抬,
“你说余先生,记得,他怎么了吗?”
“他在你这里进行心理咨询的时候,透露过有关方檬的事吗?”
“嗯……余先生提到过,方檬是他第一任妻子,五年前在家庭火灾事故中不幸离世,”
段玲单手托着下巴,似乎在尽力回想,
“他貌似对方檬的离世始终难以释怀,一提及她情绪就会变得有些激动。”
听她陈述的同时薛然心下想着:
余鸿文的证词一直是,发生火灾那会儿他在公司开会,会议室的人都能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
可他家离公司不算太远,房子烧起来又需要一定时间,他打个时间差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者根本用不着在场,利用定时装置制造火灾,大火直接连人带凶器烧个干干净净,连现场都用不着清理似乎更省事。
这之中明明有很多疑点,可惜方檬是个生活圈子近乎只有她丈夫的女人,没有人替她申辩,这件案子也就没有接着调查下去,只是当做意外事故结案。
薛然问:“你觉得,他在陈述真相的时候是否有所隐瞒呢?”
“这个……,”
段玲犹豫了下,“我不好说,抱歉。”
“另外,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有些涉及隐私的事,我不便透露,你们还是亲自问当事人比较好。”
“对了,”
说着她又想起什么,埋头拉开一旁的抽屉,
“余先生给过我一张他和他妻子的照片,你们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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