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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的妻子方檬,五年前死于火灾,因为保险单上受益人填的是丈夫的名字,余先生由此得到了一大笔保险赔偿,我想应该是这个原因,令余先生觉得于心有愧,一直无法从前妻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吧。”
不做亏心事不拍鬼敲门,到底是难以释怀还是做贼心虚?除了他自己,谁也说不准。
唐英抿了口杯子里低糖低奶的卡布奇诺,淡淡说了句,
“也许吧。”
.
推门走进特调局,唐英远远看见姜恂抱臂靠着窗台,异常显眼的身影。
只觉每次看见他,对方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都教她移不开目光,
人在看见美好的事物时,无疑是会心动的,但她已经不再年轻了,有时候觉得心动似乎都成了一件有些罪恶的事情。
不过就算她直勾勾盯着姜恂,对方也完全没发觉她的存在,注意力全然被别的地方吸引,
唐英自嘲地笑了笑,顺着姜恂的视线,看向他目光停留的位置,随即看见对面好些个探员围簇在一起,
特调局的钟停了,身型相对轻巧的薛然正踩着搭在桌面的椅子,去勾墙上的挂钟,这种程度的体力活动对长期缺乏锻炼的薛然而言显然有些吃力。
姜恂靠着窗台,嘴唇抿得不能再紧,他站在不远处,得以从头到脚打量对方,这会儿莫名有些看不惯她的着装,
正想着她这身衣服是不是有些太短?见衣摆被抬臂的动作牵引,随即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窄窄的腰线,
雪白的腰肢赫然出现在眼前,犹如昙花一现。
大热的天,薛然抱着笨重的大钟举步维艰,听下面热心的男探员说:
“小薛你别怕,你跳下来吧,我能接住你!”
说着对方便张开两臂,微笑望着她。
“不……不用了。”
薛然一头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尴尬地回他一笑。
姜恂捏了下手,突然间有些烦躁,见薛然谢绝了对方的好意,慢吞吞从高处挪到了平地,他于是挪开视线,这才看见了唐英,
“你怎么在这儿?”
姜恂脱口道,不自觉语气里还带着点儿未散的火气。
“你不也是,大热天的不待在办公室吹冷气,非要到下面来热着。”
“什么?”
她这答非所问的回答显然有点儿过于刻意,唐英也意识到说这话有些不合适了,所幸前者并未太在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叫余鸿文的男人,”
唐英说:“听到件有关他的事,我觉得有蹊跷,于是顺手查了这人的资料。”
唐英当真算得上是个非常不务正业的心理医生了,
“他的妻子方檬死于一场火灾事故,余鸿文由此得到了巨额的保险赔偿金,但其间古怪巧合的地方,你看一眼卷宗就会知道。”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姜恂不解道。
“怕你无聊,我觉得这件案子你可能会感兴趣。”
她这话云淡风轻,却又似乎别有深意,
“这应该是很久之前的案子了,不过那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我当然不是随便挑一个扔给你。
我觉得余鸿文是出现了和陈绘,周榭他们一样的反应。”
看见姜恂表情微妙的变化,唐英笑了笑说:
“怎么样,现在有兴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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