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哦?大人已经推断出来了?”
“先生不也猜出来了吗?”
“学生愚钝!”
大腹便便的男子长身而起,袖手踱步,道,“一目了然的事情嘛!那王大郎常年在外,少有在家,王氏一介妇人,又正年轻,俗话说,孤独寂寞冷,又怎么耐得住寂寞。可平日里那王氏没有机会,偏偏她的侄儿入住他家。你看,男欢女爱,干柴烈火,岂不是一碰即着!”
幕僚似的男子抚摸着下巴,嘿嘿一笑道,“大人明察秋毫。”
“而这王大郎,寡言多疑,想来平日里便对王氏不信任,而王氏侄儿到来,更加重了他的疑心,于是谎说外地催债,却突然回家,正好发现一对狗男女正自荒淫,被他现场逮住了!王大郎见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当场起了杀心,便将人杀害。”
大腹便便的男子踱步到了门边,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淡淡一笑道,“此案案情简单,却不大好处理。虽说王大郎事出有因,但杀人大罪,可夺情,却不可免罪。而那王氏,既是元凶,又是苦主,如何处置?”
幕僚似的男子走了过来,道,“此案想来已经惊动了府中百姓,明日便会有流言传出。”
“民心可畏啊!”大腹便便的男子叹息道。“明日升堂,看情形如何?”
“那大人早些歇息,学生去准备好明日的案卷来。”
“先生辛苦!”
次日。王府凶杀案一事,果然如那幕僚似的男子所说,已是传的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沸沸扬扬中,各种版本的故事便衍生出来,甚至已有说书人大谈特谈,引得无数人叱责怒骂。
衙门升堂。衙门外已围满了百姓。
衙役一震喝呼,衙门内外一片肃静落针可闻。知府大人醒木一敲,喝道,“带人犯!”
“威武!”
五花大绑的王大郎立时被压了上来,跪倒在地。
知府大人望着跪在地上的王大郎,手一挥,道,“去了他口中的物件。”一名衙役大步一迈,一手拽住王大郎的头发将他一扯,然后顺手拔掉了他口中的布团。王大郎哇的一声哭泣起来,以额触地,无比的凄呛。知府大人抓着醒木重重的落在岸上,神色威严的盯着王大郎。
“此乃府衙,岂容你哭哭啼啼,给本官肃静,不然罚你二十大板。”
王大郎连忙止住哭泣,直其背脊,神色凄哀的望着前方。
“本官问你,杀人一事,你可认罪?”
王大郎呆了一下,垂下头来道,“草民失手杀人,已成事实,草民认。”
“你说失手?”
“是,草民不是故意杀他,只因他与草民的妻子通、奸,草民怒极失态,一时失手将其殴杀。”
“你说他与你妻子通、奸,可有证据?”
“大人啊,那是草民亲眼所见,如何需要证据?”
“没有证据,本官如何相信你所说属实?”
“这······这······”王大郎一时呆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好一会儿,他涕泪涟涟的道,“大人可传草民府中丫鬟奴仆问话,他们应该是知晓的。”
“呵!”知府大人冷笑一声,道。“此事本官自会查清,可你杀人行恶,触犯刑律,不管是否事出有因,也当重罚。来人,给他签字画押。”
晌午,烈日炎炎,生机恹恹。
知府大人已是穿着一身轻快便服,躺在卧椅上。身边的铜盆上放着不少的冰块,凉意弥漫,让人身心舒泰。
幕僚似的男子忽然走了进来,凑近到知府大人的身边。
“大人!”
知府大人眼睛微微张开,有气无力的道,“先生,如此炎热,你不回去午觉?”
男子微微一笑,道,“大人尚且操劳不断,学生岂敢懈怠。大人,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哦?”知府大人连忙坐了起来。“说,怎么回事?”
“大人前面推断无一丝差错,那王氏确实与人有龌龊勾当。不过此人并不是那死者。”
知府大人眸光一亮,望着幕僚似的男子道,“另有他人?”
幕僚似的男子点了下头,道,“学生深入调查,发现此案案中有案,那王氏不但不守妇道,更是阴险歹毒。大人,您猜那王氏与姘头如何勾当?”
“先生说来!”知府大人坐在卧椅上,伸手抓了一块冰放在嘴里,咔吧咔吧咀嚼起来。幕僚似的男子咽了口口水,连忙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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