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手。好吧,我是盏茶功夫前来的,来时凶手已经走了。”
熊淮安想说什么,却被陈正阻止了。陈正站起身,低声在熊淮安耳边道,“勘察现场,不要放过蛛丝马迹。还有,让他过来搬尸体。”说完便走到那男子面前。“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不过有些事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男子眨了下眼睛,缓缓起身道,“这里冻死个人,我也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坐着。来吧,二楼有个房间很适合说话。”便朝着旁边的楼梯走去,陈正跟在后面。熊淮安想跟上去,却是犹豫了。
二楼的一间房间,热意弥漫,让人如在蒸室。
男子斜靠在榻上,一边望着陈正,一边把玩着从榻上案几上拿过来的色子。
陈正迟疑了下,在一旁坐了下来。矮几上也放着炉子,炉子里放着银丝木炭,燃烧的木炭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说吧,你们来这里所为何事?”
“呵,按品级来说,你应该向我请安。不过罢了,非常之时,也没那么多规矩。实话告诉你,本公公是奉太子手谕前来办差的。”
“太子殿下?”
“没错,正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怎么会在意本官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
“有一个要犯,偷走了太子殿下的宝物,太子殿下要拿住这个人。”
“可是本官没有得到任何公文。”
男子直起身,将手中的色子扔在矮几上。色子旋转着。男子道,“只需你们协助,至于拿要犯的事,有我们东厂全权行事。”
陈正眉头一剔,拱了拱手,道,“那公公既然是拿要犯,为何与这青龙赌坊牵扯上关系了?青龙赌坊两次遇袭,难道与公公所办差事有关?”
“聪明,”男子笑道,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一点就透,看来你也不笨。不过,青龙赌坊遇袭却是跟那要犯无关。那要犯苦于逃命,如何有心思来袭扰赌坊。”
“那是?”
“白莲教。”
“白莲教?”
陈正呆住了。虽然镇上有白莲教出没的痕迹,可白莲教一直为朝廷所打压,若非有急迫之事,如何会大张旗鼓行事。他看着男子,男子则端着茶杯轻轻啜饮。陈正心中思量,只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想问白莲教又为何要袭扰赌坊?”
陈正点了点头。男子放下茶杯,目光注视着对面的枝形铜灯,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开口,直到他深吸口气之后,他才收回目光。
“这件事跟那要犯也有关系。要犯潜入皇宫,盗走太子殿下的宝物,而后潜逃而去。那宝物虽然为太子之物,却也是当初毛骧从白莲教处缴获而来。当宝物被盗一事传出皇宫后,白莲教便也知晓了此事,只是他们没有丝毫关于要犯的线索,便死死盯着皇宫。显然,咱家受太子派遣来此办差之事,被白莲教匪知道了,于是他们尾随而来。”
“只是公公如何断定是白莲教匪袭扰赌坊呢?”
“这个。”
男子倏然伸开左手,只见掌中有一块令牌。令牌是莲花形状,通透泛白,是玉质的。看那材质,便知这玉的价格不菲。男子道,“这是咱家从那人身上夺下来的。”
“公公不是说······”
男子尖笑了一声,道,“他是在从护卫中冲出来的时候被我拦下的,只可惜那人轻功不错,一手沾衣十八贴使得如火纯情,即便咱家横练功夫不错,却也只是留下了这块令牌。”
“既然如此,那么,将目标锁定在白莲教身上,看来确实是目前唯一的线索。”陈正道。
“好生办差,说不定你的所作所为,也能为太子殿下所见。”
陈正眸光一闪瞬即暗了下来,他起身抱拳道,“公公早些休息,本官告辞。”
“不送。”
陈正并不完全相信那男子的话语,令牌或许是证据,但却绝不是可信的证据。当然,这与陈正儒官身份和思维也有一定的关系,那就是与阉党保持距离。他心如乱麻的从楼上下来。
“大人!”
“勘验好了吗?”
“已经勘察完了,尸体已经送去义庄了。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去。”
“那这些护卫呢?”
“放了。”
陈正等人离开赌坊后,护卫们三三两两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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