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真听完韩生的话,满脸怒气,怒斥道:“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白对他这么好了!”
一边骂刘阔,又瞧了瞧韩生:“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不想让您难过,想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报答,你能拿什么报答。”刘太真目光不善,他盯着韩生。
刘太真忽然说道:“哦,我知道了,你这是看我要学会大搬运了,想回来巴结我吧。
告诉你,没门!”
现在的刘太真已然是被“大搬运”的美好憧憬给冲昏头了,满心全是学会了大搬运我该上谁家搬钱去。
第一家就是真武观,我要把真武观给他搬空喽,连一粒米也不给他留!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做对!
韩生瞧着刘太真魔怔的样子,好心提醒道:“师父,您别信那个和尚,他是骗你的,他就是为了骗你的钱。”
“滚!”
刘太真怒骂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知道什么,那是古西天降龙罗汉下凡,他怎么能骗我!我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告诉你,妄言罗汉是要遭天谴的。
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也不责怪你什么了,你滚吧,等老子飞黄腾达,你后悔也晚了!”
韩生又委屈又后悔,还不如当初不听刘阔的话,不去什么真武观的好。
刘太真撵他,韩生也没脸再留,他从身上掏出早上张小乙给他的那十两银子,递到刘太真手里。
跪在地上又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
刘太真看着手里的十两银子,轻哼一声:“哼,我说怎么感觉钱箱里少了十两银子,原来是你小子给偷走了,算你识相。”
……
韩生离开三清观,他现在是彻底没地方去了,仅有的钱也留给了刘太真,以报对他的救命之恩。
“难道我又要去过乞讨的生活吗?”
韩生把手抄进袖子里,漫无目的的再街边溜达。
至于真武观张小神仙的任务,能不能活下去还两说呢,还管什么任务了。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老太太摔倒了。
韩生急忙跑上前去,把老太太扶了起来,老太太连连致谢,韩生只是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另一边,刘阔怀揣着十两银子,欢喜雀跃的走在大街上。他找了家早点铺,要了一碗馄饨,又要了一屉小笼包。
一边吃一边憧憬,再有三个多月我就是张小神仙的徒弟了,张小神仙的徒弟,那我就是小小神仙。
一边吃一边乐,开心的都不行了。
正美着呢,路边来了一位小乞丐,双腿残疾,一点一点的挪到了早点铺边上,可怜巴巴的望着铺子里的食客们大快朵颐,口水直流,望眼欲穿。
刘阔撇了一眼小乞丐,一股酸臭味飘到他的鼻子里。
刘阔嫌弃的转过身,背对着小乞丐继续憧憬着。
啥样的事才算好事,才能通过张小神仙的考核呢?
看见恶汉调戏妇女,我跳出来大喝一声,吓跑恶汉,英雄救美,这算好事吧。
瞧见谁家走了水,我不顾火海吞噬,毅然决然重进火场救人,这也算好事吧。
抬起头四处张望,哪有妇女被调戏啊?有没有谁家着火?
真是的,耽误我做好事!
算了,不着急这一会儿,反正也有钱了,一会儿先去茶馆听会书,然后再找哪有为难,哪有险情吧。
刘阔结了账,买着四方步溜溜达达直奔茶馆,只留下路旁无人问津的小乞丐瑟瑟发抖……
张小乙坐在真武观,左手掐指,算着两个人的行程,忽然笑了笑。
“大爷,您笑什么?”黄淑女好奇的问。
张小乙道:“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
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
蜜饯黄莲终需苦,强摘瓜果不能甜。
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黄淑女想了想,我是不是得接一句:好,再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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