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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劭一点没有恼怒的迹象,反而焦虑地搓着手:“千错万错,也是我没照顾好予芙,我的错,我的错。”
呦,没想到这杀神声名在外,倒是比普通男人更疼老婆的主。杜若一见,眼波流转慢慢缓和了脸色:“王爷恕罪,民女见多了夫人一有孕,就趁机搞乌糟事的男人,原是民女误会了。”
她又握着予芙的手,和风细雨道:“也请王妃见谅。”
“那依您之见,怎么调养?”杨劭迫不及待问。
“哎……胎茎系于脾,犹如大钟系于房梁之上,梁柱不固,光想着挂钟是挂不稳的。”杜若愁眉微蹙道,“最稳妥的法子还是慢慢休养,养肾中和暖,始脾有生气,我最多,开几付温补的方子。”
这说来说去,还是没有速达的办法,只能好生养着。
徐州城到底还是战后重创,处处不比淮南稳妥。杨劭先问了杜若意见可否远行,当听说小心伺候着未尝不可时,他便立即拍板带予芙回摄政王府去,好歹举他全力锦衣玉食地养着,到底要舒服些。
杨劭立刻写了一封书信予管家,令他将内外彻底扫洒,诸事准备妥当。想了想,又忍不住写了一封信给张逸舟,请兄弟准备好,届时到城外十里来接。
送走了杜若,外头赵云青正紧锣密鼓指挥着回城事宜,屋内杨劭坐在桌边,拿着一本《说文解字》不停地翻看:“德……道……和……嗯,都不好……”
“你在干嘛?”予芙不解,躺在床上问,“还有,咱们回去,为什么非要张尚书来接?”
“刚给子遥写信,我才意识到,咱们的孩子还没有名字。”杨劭放下书,坐近床边眉飞色舞道,“这是大事,你要是有精神,也和劭哥一起想想。”
“这!他才多大,最多……和个小芝麻一样大。”予芙失笑,“又不急。”
她虽这样说,心里却和杨劭一样泛满了甜意。
“要么就叫杨爱芙,杨劭生生世世爱顾予芙。”杨劭拍了拍腿,一本正经道。
予芙一愣,恼怒道:“不成!这也太难听了!”
“那再想,好好想想。”床帷低垂,杨劭将妻子的手摩挲在掌中,看向她的目光越发缱绻,“劭哥有些心急,可那是我们俩的孩子,忍不住就想和所有人……都炫耀一下。”
“幼稚!”予芙不知该气该笑,霎时明白了一件事,“所以你就,写信给张尚书,劳烦人家来接?”
“也不尽然。”杨劭莫名心虚,正襟危坐道,“月余未见,也有好多正事要谈,早点儿见了,早点儿谈完。”
“那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话。”予芙杏眼弯弯,靠在了他的身上,“不过你办了卢家,回去之后,估计正是冤家路窄,咱们是该尽早谋划。”
想到卢家,杨劭不禁又有点头疼:“税改是个硬仗,梁固会做文章,这次唐胜宗肯定也要帮腔,是该做长久之计。”
“那我先考考你,徐州一郡之内有多少田亩?这些土地里头官绅占了多少,农户又占了几成?”顾予芙像个考官,突然发问。
“这……”杨劭一时哑口无言。
顾予芙点点他的额:“还说要打硬仗,那就,先从徐州的田亩占地开始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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