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重名,但生辰八字绝不可能也重。”
崔恒一听他说,慌忙从怀中掏出描金飞凤的大红婚书,事到如今,他也只得硬着头皮,一闹到底了:“予芙妹妹兆神十二年生,今年二十有四,属猪,生于六月二十四日寅时三刻,合婚庚帖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小人没有撒谎。”
“杨王,夫人是这个生辰八字么?”冯京接过来,递给杨劭挑衅问。
杨劭接下婚书,红纸墨书写就的“白头之约,良缘永结”八字扎入眼帘,一时如同明晃晃的刀子,径直割入了他的心肝。
“王爷!您所谓的王妃,的的确确就是小人的妻子,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崔恒见杨劭再不说话,陡然有了勇气,“即便您是摄政王,小人也一定要把我的妻子带走!”
“杨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冯京看着杨劭凝固的脸色,只觉通体舒畅,“不过话说回来,你把人还给人家崔相公,然后和明王殿下认个错,殿下还能怎么你不是?一个女人而已,你玩儿几天就得了,若要是就喜欢人妇,我……”
“本王的王妃,也是你可以诋毁的么!”杨劭骤然打断他,眉目之间,怒气已然勃发冲天,“赵云青,这就替本王上去教教冯将军,辱我妻者,是该怎么算?”
“诺!”一直在杨劭身后默不作声的赵云青,立刻走上前去,朝冯京微微欠身,“冯大人,下官得罪了。”
说完,赵云青对着惊愕万分的冯京,狠狠就是一巴掌。
“啪——”这巴掌虽是打在冯京脸上,崔恒却一样,霎时惨白了脸色。
“杨劭!你,你!”冯京被强劲的力道打得跌坐在地,一时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辱我妻者,更甚辱我。”杨劭站起来,冷肃得如同一尊修罗临世。
“白,白都尉!”冯京连忙转看白策,“你看看他!你,你!”
“卑职什么都不知道!卑职只是奉明王殿下的命令,陪同冯大人来的!”白策早已跪在地上,把头埋进了双臂之中。
“杨,杨王!”崔恒膝盖绵软,颤颤巍巍也跪了下来。
“崔恒,本王爱妻与本王青梅竹马,十四岁便许给了我。”杨劭硬如铁石冷冷道,“你告诉本王,是谁指使了你,盗取我妻的生辰八字,伪造了这份婚书?”
“小人,小人不敢!这婚书,婚书真的不是伪造!”崔恒惊惧不已,开始慌不择路起来,“都…都是顾予芙害了我!是她,前些时候她亲笔写信给我,说她水深火热等我来救,我才,我才……”
“信?什么信!”杨劭几乎是一愣。
“在这里,信在这里!王爷,是顾予芙欺瞒了您,也害惨了我!真的不是小人故意要和您做对。”崔恒看情形逆转,一心只想着保命,急急忙忙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
“崔恒!你那家书破烂不堪,怎么能给杨王看!”冯京忽然发了急,顾不上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就要上前阻拦。
然而一旁的赵云青眼疾手快,在崔恒困惑的须臾,已然把信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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