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付彩月的双颊登时红肿起来,平时傲慢尖酸的面容垮得十分难看。
“饶了你,凭什么?”然而杨劭不为所动,只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予芙我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几十年,重话都未曾舍得说过一句,你呢?你是怎么对我妻下手的?饶了你,那谁来饶了我?”
“主……主上!”付彩月面如金纸,自知求饶无用,脸上反倒有了孤注一掷的狰狞,“夫人,是夫人她先对您不住!您在前线坐镇,她和丁理暗通曲款,她背着您红杏出墙!”
此话一出,杨劭足足愣了半晌。
帐中安静得可怕,只有付彩月见杨劭怔然,狠狠咬了咬牙,尖声道:“属下亲眼目睹,夫人和丁理在营前搂搂抱抱,没错,他……他们想必还打算亲嘴儿,都是因为属下出面制止,才没成事!若没看见,还不知……”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杨劭面无表情,蓦地打断了她。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付彩月愣了一下,却听杨劭莫名笑了:“赵云青,把她拖出去,先把两只眼睛都剜了,然后大不敬该如何治罪,你看着办吧。”
“是!”赵云青答得干净利落,两个府右卫应声上前。
付彩月叫声嘶哑,仍然在垂死挣扎:“主上,夫人对不起你!她对不起你啊!”
“还想给夫人泼脏水?”杨劭环视四周,目如冷星一字一句道,“本王告诉你,世上人尽负我,夫人也不会。”
听到这一句,付彩月彻底如被抽了脊梁,瘫倒在了地上。
杨劭看着她,如令人恶心的腌臜之物,闭上眼转过了头:“赵云青,做得干净点儿。”
赵云青无声拱了拱手,两个府右卫捂着嘴把人拖了出去。
四下重归寂静,杨劭坐回主位,扶住了额头。
许久之后,他终于迟疑开了口:“丁理来徐州养伤,后来去了睢宁?”
“主上,丁理在睢宁养箭伤。”赵云青思虑再三,“要不要卑职修书给袁九曜,召他来?”
“主上!丁理对您和夫人绝无二心!”江有鹤心神俱震,急忙跪下来替好兄弟辩白,“夫人认了丁理做义弟,那箭伤,也是他为救夫人所受!”
“为救夫人?”杨劭微眯了星眸,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江有鹤叩在地上,掷地有声道,“卑职愿以性命担保…”
“别动不动以命担保,记好了,你这命,首要是保护夫人。”杨劭轻笑一声打断他,“差点儿误了时辰,予芙怕是快醒了,江有鹤,你去叫庖厨准备夫人的早膳,弄几样点心再下碗面条,多放辣椒不要香菜。”
“是。”江有鹤微愣,这就过关了?
“主上,那丁理?”赵云青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丁理这混账东西……”杨劭攥紧的拳,许久才松开,“都成夫人的义弟了,暂且让他……好好养着吧。”
江有鹤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赵云青。”杨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座椅扶手。
“卑职在。”赵云青凑近身前。
“用摄政王府府库,大张旗鼓到睢宁,给丁理送份嘉奖。”杨劭眯长了眼,“就说予芙是我的夫人,青梅竹马,两相不渝。他救了我夫人,如同救了我的命,我得格外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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