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就是四卫分内之事,义不容辞。江有鹤微末之技,不若主上武功炉火纯青。”江有鹤实在搞不懂主上到底想说什么,但千错万错,马屁不错。
“娶妻了么?”杨劭突然问道。
“并未。”
“可有心悦之人?”
“可能有一个,但也可能不是。”江有鹤一愣,微红了耳朵支支吾吾道,“似是而非,不敢笃定,不过,我猜她并不一定喜欢我。”
“你心悦谁?”杨劭眼色忽然锐利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江有鹤吓了一跳,还好只是须臾,杨劭像是想起什么来,松了眼神扬笑问:“你喜欢谈玉茹?”
江有鹤从未和别人透露过,突然被杨劭当众戳破,尴尬万分。还好看了看赵云青,一如老僧入定,只得硬着头皮拱起手道:“主上洞察秋毫,属下惭愧。”
“那样更好,你功夫难有敌手,我又打算叫谈玉茹以后常伴夫人左右,如此一来,我更安心。”杨劭的薄唇微掀,“后面我从骠骑卫再拨二十人给你,你的俸禄涨两级。”
“多谢主上恩典,江有鹤万死不辞!”江有鹤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好事,喜形于色。
“但丑话说在前头。”杨劭话锋一转,“这次夫人受伤时,凌雪并不知她身份,故而只罚了十杖。”
江有鹤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是要他下生死状。
果不其然,仅仅一瞬,杨劭的眼神冷得没有温度:“你既接下此事,夫人以后若有任何闪失,也不用你万死,到时候你家多少口,一起算上便是。”
江有鹤不寒而栗,连忙又要叩首。
“慌什么,我若在时,也轮不上你费心。”杨劭止住他,唇角抿起一丝笑意,“夫人平易近人,自会宽待你和谈玉茹。以后你跟着夫人,若发觉有人对她不利,宁可错杀一万,不要放过一个,天塌下来我顶着。”
“是。”江有鹤拱手答道,后背已起了一层冷汗。
说话间,付彩月已被带到。
她一月前才被凌雪按军规罚了五十杖,伤只好了七成,又听到摄政王亲自召见,当场就瘫倒在了帐中。
这会儿叫两个人架着,才虚浮着脚步走进来。
杨劭一身玄色常服,两肩团蟒张牙舞爪,平时他便已有不怒自威的风度,这会儿枭视狼顾,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个活阎王。
付彩月进来后只看了一眼,便软在地上再不敢抬头,半晌才断断续续叩道:“燕山卫…付…付彩月…叩见主上。”
杨劭却不答,空气中都绷紧了迫人的气氛,付彩月只听到慢慢的脚步声,然后便看到了杨劭的鹿皮靴尖。
“听说你骂我?”杨劭背着手,唇角带笑低头问道,锐利的眼眸中隐现一抹阴鸷。
付彩月抖如筛糠:“属下…属下当时不知道……”
“杨某的确一如你所说,不知廉耻,整天只知道低三下四,与吾妻写些不堪入目的信。”杨劭慢条斯理的拷问,像带血的刀刃刮在后颈,“怎么,你看不惯?要么这样,你再把那天骂的话说一遍,好让我受教。”
“我…我…我不知道顾予芙是…”付彩月话已说不齐整,然而杨劭略一抬头,赵云青立刻会意,上去又扇了她几巴掌道:“大胆,夫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么?”
“主上恕罪,主上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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