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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杨劭受过许多伤,什么样伤是怎样来的,只肖一看便知。予芙伤口处新长出的皮肉仍带着些红,形状又不规整,明显是崩开多次反复结痂。
她去睢宁调兵,想必是带伤而行,杨劭越看,心里愈发难受得要命。
“劭哥,你别看了,难看死了。”予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抽了胳膊欲往回缩,却被杨劭握在掌间:“不难看,你在我这儿,什么时候都最好看。”
说着话,他低头轻吻住那道疤痕,一下又一下,初如蜻蜓点水,渐渐变成润物无声,宛如虔诚的信徒,又像是久旱望霖的饮者。以那疤痕为起点,吻次第蔓延开。
予芙仅存的衣物,慢慢被杨劭脱去,十指交缠着被他压到了身下。他近乎膜拜地从她的肩膀吻回到锁骨,又到胸前,到肚脐,一寸寸往下吻着,温润的印记一个接一个,像要将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细细吻遍。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将寸心如割的酸楚,酿成一次又一次的顶礼,用尽温柔缠绵。
予芙被他吻得如风雨中的扁舟,颤抖着闭上眼睛,直到他柔软的唇舌,尝到了不该尝的滋味。
她难耐地低吟了一声,忙去推他:“别……”
“可我只想让你快活。”杨劭闷着声,不无酸楚。
“劭哥……”予芙整个脊背绷得紧紧的,任由他低下头,全心全意地侍弄自己。
然而一夜漫长。
这一夜从最温柔开始,以最野蛮收场。
已然分不清是第几次到了,予芙觉得自己宛若飘在云端,整个人轻得如同一片羽毛,沉沦在杨劭宽阔的胸膛里,任他带着自己去远方。
同气连枝,合二为一,他们俩在世间,仿佛生来就该是这样,连为一体的。
杨劭卯足了劲儿地折腾她,既情致悱恻,又贪得无厌,情到浓时,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心狠手辣。
他嘴上体贴入微,“宝贝”、“心肝”的叫个不停,却又如同杀气腾腾的野兽,索取无度,让她颤栗低泣。
待到最后一次,予芙红痕香泪再没半分力气,窝在他怀里便昏沉沉睡去,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帮自己清理擦洗的,也不知道杨劭是什么时候起的身。
只知道一觉起来已日上三竿,杨劭不在帐内。
谈玉茹一夜未归,顾予芙简单洗漱又换了衣裳,身上无一处不酸疼。她转身看向床上一片狼藉,没换多久的床褥上,散落着各种可疑的痕迹,力证一夜荒唐并非梦境,忍不住低声抱怨,杨劭有时候也实在过分。
说曹操曹操到,杨劭正端着一盘吃食掀帘进来,听到她眉头微蹙嘟嘟囔囔的,自然知道是在怪罪自己。
“是我不好。”杨劭的星眸中噙着笑,“一时实在忍不住,你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予芙有些怨气:“说起来心疼我,你怎么能这样折腾人?我累死了,不吃!”
杨劭一听,一本正经地捧了碗筷温柔道:“我倒是正愿意喂你。”
予芙剜他一眼自己坐到桌前,动手吃起了面条。
杨劭随手拿了点心,坐在她身边。他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脑海中却仍在思量,一早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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