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您到时候参不参加?”
“你说呢?”杨劭回头瞥他一眼,好整以暇。
“按理说,您参加自然是最好,不然韩将军和几位统领那里,说不过去。”赵云青心头一沉,低声答道。
杨劭却没正面答话,皱着眉头摸了摸鼻尖:“今日该是信期,徐州没有新的信来?”
赵云青印证心中所忧,只得硬着头皮道:“有是有,但是属下有一事未禀,请主上恕罪。”
“什么叫有是有?”杨劭一愣,“其他事等会儿再说。”
“正是徐州的事,常驻的府右卫前两天有邸报,说……”赵云青欲言又止,酝酿着如何才能把这事儿说得平淡些。杨劭却等不及他,脸色骤然不大好看:“是不是夫人怎么了?”
“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前些时候徐州遭匪兵偷袭,夫人持您金令调了两千骠骑卫剿匪,这事儿在徐州已经传开了……”赵云青拱手道。
“赵云青,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今天才报!”杨劭脸色铁青,几乎就要发作,赵云青连忙辩白:“前两天会战在即,是夫人单独递信给卑职,叫属下务必不要报给您,属下不敢违抗夫人之命。”
“真是夫人叫的?”杨劭原本已到喉头的怒气,骤然哑了火。
“是!”赵云青在胸中长舒一口气,干脆利落答道,杨劭万般无奈,硬生生憋回了恼怒:“备马,等下就走,这会儿就去徐州。”
“若几位统领问起来?”赵云青抬头征询一个明示。
“就说徐州有匪患,我不放心,善后的事就交给韩广策主持。”杨劭转念一想,陡然挑了挑眉藏不住喜色,“这样也好,估计用不了几天,天下人都要知道我已有妻,再不用瞒了。”
日暮时分,月上柳梢。
徐州燕山卫大营里,阿靖替夫人去给关静斋送吃的不在,只有顾予芙和谈玉茹,吃过饭正在帐内商议赈济流民之事。
忽听到帐外隐约有马蹄声越来越近,又听到门外两名值守的骠骑卫拔刀高喊:“什么人?竟敢营内纵马!”
门外一阵阵驻马的嘶声近在咫尺,那群人竟然停在了帐外,谈玉茹吓了一跳,立刻跳起来顺了佩剑在手。
“原来是主上,叩见摄政王!”两声干脆的跪拜才响起,帐中二人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帐门就被猛然掀开。
杨劭风尘仆仆站在门外,一双眸子亮得如天上的星辰,毫不掩饰目光灼灼,一眼就寻上了坐在床边的顾予芙,唇角却紧抿着。
“劭哥!”顾予芙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杨劭没有任何事先通知,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突然出现。
谈玉茹愣得一动不动,想起自己手上还握着剑,忙“哐当——”一下扔在地上,慌慌张张跪了下来:“燕山卫谈玉茹,叩见主上!”
杨劭盯着顾予芙看了好半天,不由自主快要红了眼圈,半响才转过头对谈玉茹生硬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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