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在徐州东南霸下山头,才肥了胆子试图劫掠徐州明军,干一票大的。
凌雪和傅怀仁得了消息,便连夜组织商议清剿对策。顾予芙身份已瞒不住,自然被奉为首席,丁理和几个守备将领也一并参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徐州如今军力有限,几人聚在主帐中商议一番,最终都一致认同,若要彻底铲除隐患,只有调兵一条路可以走。
“大军如今在淮阴对峙,若说派人飞驰过去通报,调个三五千人来解徐州之急,王爷应当会同意。”
徐州一名守备将领如此建议,可立刻便被凌雪给否决了。
“若论平时,这样的方案自然是最合理不过,只是如今……”凌雪蹙眉望顾予芙一眼,欲言又止,“若主上问为何调兵,该怎么说?”
傅怀仁不解:“这还能怎么说?燕山营遭劫,连王妃都身陷险境,王爷难道还会不肯发兵?”
顾予芙却立刻领会了凌雪之意:“凌指挥使,傅大人,我也觉得问大军求援不妥。前线正当关键时刻,劭…王爷不该为此分心!”
予芙说得含糊其辞,其实她明白,凌雪的意思是说,一旦杨劭知道自己涉险,可能会有极不理智的行为。
而这,予芙比她更笃定,更担忧。
“那王妃您看,如何才更合适?”傅怀仁一时捉摸不透二人之意。
予芙想了想道:“临行之前,我听王爷说骠骑卫袁九曜大人,领了万余人马驻扎在睢宁,也许我们可以向袁指挥使,借两千人马来剿匪。”
原本予芙还因雍朝残部一事颇为伤感,可自从听探子所叙,那伙人烧杀抢掠的暴行之后,她对匪兵只剩下彻底的痛恨。
凌雪一听这话,立刻点了点头:“四卫皆是摄政王府府兵,况且夫人凭摄政王令调用骠骑卫,袁九曜岂有不从之理?”
“王妃现下,居然持有摄政王令?”傅怀仁一听大为欣喜,他没想到,摄政王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王妃,当真放心得很。
凌雪满肚子腹诽,最后只皱着眉,又望向顾予芙道:“夫人,只是…属下实在不敢向您擅借王令,这调兵的事……”
“我自己去!凌指挥使,王爷把令牌托付给我,我亦知干系重大,不敢让它离身。”顾予芙立刻答道,“所以只想问您和傅大人借向导一名,快马两匹,如果你们不放心,再派几个将士与我同去便是。”
“护卫自然是要配足,只是去睢宁,途径东南,属下还是担忧您的安危。”凌雪忧虑不减。
“回程便有骠骑卫随行,去时若带太多人,反倒过于引人注目。”予芙略一思索道。
“卑职自会挑选守备军中,最最精锐的骑兵,和王妃同去。”傅怀仁不禁觉得,凌雪有些过于小心了。
“傅大人,你有所不知。”凌雪有口难开。
正在她踌躇之际,身旁一直一言不发的丁理,忽然闷声开了口:“各位,我愿请命,立军令状,护送夫人去睢宁调兵。”
“丁理,你……”凌雪不禁叹了口气。
“这样是最妥当的。”丁理透亮的虎目低垂下来,偷瞄了一眼不置可否的顾予芙,踞促道,“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只要…夫人愿意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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