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付彩月,你这话一听就有失偏颇!顾予芙换岗,是她自己和我提的,哪里来的她非缠着丁将军不放?”刘大夫看不下去,冷眼高声道。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付彩月骑虎难下:“小丁将军什么人?人中骐骥!难道还能是小将军缠着她不成?”
“这……”刘大夫不好妄断。
“顾予芙的男人,本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俩人成天写的信,全都叫人脸红。可见风骚又浪荡,就是她的本性!”
付彩月干脆口不择言起来,放下东西,伸手直指向顾予芙:“只可惜,你男人低三下四哄着你,你在后方,却等不及给他带绿帽子。万一他哪天战死了,怕是都等不到你给他守寡!”
“你!我不准你这么说他!”予芙气极,谈玉茹在身边都来不及拦住她,一下子便冲上前去,狠狠扇了付彩月两个巴掌。
两巴掌,将付彩月扇得头昏眼花,她何尝当众这般丢过人?
电光火石间,不甘、怨愤、嫉妒,统统汹涌而至,她满脑子只想着绝不能让顾予芙得了意,顺势抓起一旁的剔骨尖刀,如同疯了一般扑过来。
“予芙姐,当心!”谈玉茹尖叫一声,那刀飞快,直朝予芙胸口刺来。
予芙赤手空拳躲闪不及,抬手格挡,刀尖顺着小臂一路划下,也没截住刀势,最终尖刀一偏刺入肩膀,直扎至骨。
顷刻间血流如注,鲜红淌了一地。
原本安静的大帐之内,转瞬炸开了锅,燕山卫的姑娘们慌了神,拉架的拉架,拿药的拿药,又有人飞奔去找凌雪报信。
顾予芙左边身子剧痛,头脑却异常清醒,她咬着牙,从腰间摸索出软剑。
峨嵋剑法出手似闪电,发力如雷霆,事到如今,她再也退无可退。
付彩月不会功夫,乱挥着短刃格挡,没几剑便被逼得跌坐在地。
顾予芙半边被血染透,气息紊乱,拿剑指着地上的她。
四卫律法,同门相斗仗五十,杀人者斩首示众,谈玉茹在一旁被吓得面如金纸,生怕予芙一时气极下手太重,忙从后抱住她:“予芙姐,不要!”
刚刚不知是谁,跑去隔壁和丁理说了,他得到消息心急如焚,一瘸一拐奔过来,等到帐门前,正正赶上这一幕。
“你……你心无所爱……又岂知……人间情重?他答应过我……绝不会有事,我活一天,就不准……任何人这么说他。”鲜血实在流得厉害,予芙全靠一腔孤勇撑着,已然脚步蹒跚,气息不稳。
耳畔的声音越来越乱,人的嘈杂,脚步声,还有谈玉茹的呼喊,都模糊不清,她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重。
“予芙姐!予芙!”谈玉茹感觉怀里的顾予芙已经渐渐瘫软,焦心如焚,“你别说了,你别睡!”
“让开,让开!顾予芙?顾予芙!”丁理气血攻心,推开人群迅速挤到她面前。
予芙的半边衣衫全染满了殷红,已昏倒在了谈玉茹怀里。
付彩月面如土色,跌坐在一边。
“付彩月!”丁理咆哮如野兽,整个人都在颤抖,“你等着……如果顾予芙有事!我第一个叫你赔命!”
他蛮不讲理,就要从玉茹怀里抢过昏迷的人,帐门口,凌雪气喘吁吁,正急匆匆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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