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前有刀山火海又怎么样,只要能一骑冲入敌阵,取了赵二项上人头,淮阴便会不战而败。
兵法说过擒贼先擒王,主上在永昌,便是凭此一战扬名。
“别跑!”雍将一惊,连忙咆哮一声快马追过来。
“护驾!快护驾!”远远的赵猷理高声大喊着,几乎是惊慌失措,“快关城门!”
远在淮阴楼上的雍朝士兵们,只见一骑白马狂奔,直冲入后续追击的队伍。一杆银枪在突进中左挑右刺,不幸挡在他前面的小兵卒子,纷纷血溅当场,那身影眼看就要越过一干甲士,正面直扑向那队严阵以待的山阵铁卫……
“然后呢?”杨劭双手交叉垫在下颌,微微阖着眼睛,一动不动坐在当中主位,“接着说。”
傍晚,昏黄的大帐之内烛火闪动,各军统领和几位将军围坐左右,气氛凝重。
“属下实在气不过,又以为有机可乘,就想着,王爷从前在永昌,也曾一人于万军之中,凭借一把强弓,直取了对方大将性命,何等威风!我就也想学王爷,一枪捅了那草包皇子,建立奇功,叫他们阵脚大乱。”
丁理的盔帽摆在身边,他的银甲上血迹斑斑,腿上有一处刀伤,狰狞万分。
刚刚讲述白天战况,他粗中有细,刻意隐去了黑脸将军辱骂摄政王一事。
那是九天之上的太阳,又怎可平白蒙尘……
“但我没想到,他们那个山阵,实在扎实得紧,后面的雍军又越涌越多。我突围不成,又一时不防,就……”
此时的他已尽数失了白日里不可一世的气场,面对脸色阴沉的杨劭,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等他把这段说完,十数人的大帐内,已然鸦雀无声。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丁理垂头丧气,双手撑在身体两旁,试图让自己跪得端正一点。见帅座上的人没有回应,他低头又轻喊了一声:“王爷……”
“丁理,在出发前,本王是如何同你吩咐的。”许久之后,大座上的杨劭终于缓缓睁开眼,平日里朗朗生辉的星目,此时叫人望而生寒,“你再复述一遍。”
“王爷吩咐我,设歌舞引雍军注意,再拿二皇子争储君之事叫阵。”丁理垂下头低声禀道。
“不是这个,是后面那句,本王当时是如何叮嘱你的。”沉厚的嗓音抑着怒火,杨劭的追问,无形中带来了山雨欲来的压迫。
“如果雍军果真出城了,重在引兵入伏,切勿恋战,是属下有负王爷重托。”丁理说完这句悔恨交加,干脆重重叩下头去,再一言不发。
“切勿恋战,切勿恋战,切勿!”杨劭腾地一下从帅位上站了起来,将手重重拍在案台上,“为了救你,韩广策将军不得不提前杀出伏兵,赵猷理再是个傻子,也知道上当了!”
“主上!我……”丁理猛地抬起头,脸上全是悔恨之色。他从四卫起家,“主上”而非“王爷”的称呼早在心中根深蒂固,只要一着急,便会脱口而出。
“激将之法只有头回有用,有了你这一遭,往后岳全必当看紧他。”杨劭听他喊主上,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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