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话说,予芙姐,你是不是认识关姐姐?”玉茹沉沉道,“就是执法队长,关静斋关姐姐,我看你同她说话。”
“嗯,以前我在安庆杜家铺子做绣娘,她在隔壁医馆做学徒。”予芙道,“但没太久,认识了不到一年,她就嫁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有快四年没见过她,没想到能在这里再遇上。”
“唔,关姐姐她…”玉茹一听,叹口气压低声音道,“她相公前年没了的事你知不知道,生前是左军营的校尉,龙精虎壮的,都没想到会在信阳战死了。”
“不知道。”予芙愣了一下抬起头。
玉茹可惜道:“关姐姐的相公对她可好了,我刚入营的时候还见过一次。他走的消息传来,关姐姐悲痛欲绝,好多天吃不下饭。”
予芙听罢,脸上不禁露出悲伤的神色:“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都是为了打这仗,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样沉重的话题叫两人无言,一路再不说话往营帐走。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刚到营地门口,她俩就发现大家看予芙的眼神不对。不仅是指指点点,时不时还有熟人,对予芙投来暧昧的笑。
“这是怎么了?”玉茹不解,予芙心中也疑惑,和她稍快了步子回去,才见营帐之中,已先回来的付彩月正拿着一封信高声在念。
几个在旁的姑娘趴在行军床上,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偷笑。
“予芙吾妻,见字如晤,睽违数日,拳念殷殊…”
一听开头四个字,予芙的脑子嗡的一声便炸了。
杨劭说得空就给她写信,她没想到,这说要写的信,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那是我的信!快还给我。”她背上再疼,顿时也不要紧了,沉下脸色冷冷道。
付彩月敞着带血的衣裳坐在桌边,满脸的嘲弄与讥笑,抖了抖信纸不以为意:“看不出来啊顾予芙,你不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还处处留情。这汉子又是谁?话说的也太酸了,你们听听,‘别后相思,每每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那是我夫君写给我的,你还给我!”予芙连背后的伤也再顾不上,快步上来便要夺信,付彩月干脆将衣服一裹,高举着信朝帐外跑去:“真是你丈夫?哪个正经人能写这种话?大家可都快来听听,形单影只,徒余残躯…”
“你!”予芙羞恼万分,立刻追出去抢,付彩月只顾着回头朝她不屑一笑,没留心看前面。
躲闪不及,“砰——”地便撞上一个人。
“谁呀!不长眼……”彩月跌坐在地,揉着胳膊正欲发作,一抬头,便见一身绛红色锦袍的身形立得笔直,腰间别着一把女子不常使的长刀,英姿飒踏。
顾予芙正追到门口,也缓缓停下了脚步。
她注意到来人的领口和赵云青一样,用金线绣着火焰纹样。
“不好,是凌指挥使。”谈玉茹跟着跑出来,一看大惊失色,忙拉住气红了脸的予芙。
凌雪容貌明艳,黛青眉下是黑白分明的瑞凤眼,只可惜眼下横着一道长疤。
四下鸦雀无声。
“本以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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