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惹眼,她捏着陨霜指,仰着芙蓉脸,眉色如望远山,正清唱一曲《金缕衣》。
居然正是那天冲出来,凿凿有据指控她的那个姑娘。
冷不防目光相接,予芙心中咯噔唬了一跳。
那姑娘面上透露一丝讶异,却很快垂了眉目平静下来。
“了不得了!夫人,是夫人吧!您可来了!”来不及整理这尴尬的情绪,院内已传来一阵甜腻的呼叫。
予芙循声望去,才发现院子一角还有个扫撒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时候跟她一起到淮南的元香。
元香扔了手中扫帚,一路小跑过来叩首,红衣姑娘沉默着跟在后头,缓步到她跟前,不慌不忙福了一福。
“不必多礼,我只是…”予芙看着对面含笑的美人,泛起一阵没由来的心虚。
“怪不得我今早就听树上喜鹊喳喳叫,谁曾想是夫人您要来。”元香麻溜儿爬起来,绽着笑容的脸庞满是喜色,“奴婢从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竟是摄政王元妃,天下谁人不知王爷是弥勒转世,奴婢托您的福…”
眼见她还要絮絮叨叨说下去,那红衣姑娘温温打断道:“元香,兰儿叫你来是扫院子,既扫完了,还不快去?”
元香正巴望着和这位大贵人多说几句亲厚话,不免万分扫兴,只得暗骂一句,拍拍了身上灰尘悻悻去了。
红衣姑娘不卑不亢立直了身,自然挽过予芙的手臂低声道:“肖蕖本就打算再去瞧瞧夫人的,奈何被王爷禁了足。这回可巧了,既然来了,姐姐若不嫌弃,也到妹妹屋里吃杯茶?”
这称呼叫的予芙一愣,懵懵懂由着她拖着手牵进门去。
里屋不大,几把圈椅铺着缎面团花垫,左手边菱纱帐后头,隐约瞧见一张雕花床。
床上还坐了一个丫头,穿着蓝布衣裙,见她们来起身相迎,待瞧清楚来人,脸色顿时一变。
肖蕖只管拉过一把椅子,按着予芙坐下,笑眯眯吩咐道:“兰儿,看看谁来了,还不快给夫人看茶!”
眉眼含春,明媚动人,予芙不过意间,已不受控制地多窥了她许多,虽和自己像了七八分,但这姑娘着实更美。
屋子本就狭窄,兰儿沉着脸立在一旁,两相无言的主客各自吃茶更叫时间难熬,予芙心中七上八下,思量着该寻个什么由头早些脱身。
肖蕖却含笑自顾自盯着她端详很久,直看得她十分难受才莞尔道:“那日肖蕖护主心切,误会了姐姐,还请姐姐见谅。肖蕖当时许是看花了眼,才错以为姐姐拧开机关,用什么秘物泡茶。”
她的声音很好听,娇柔中带着几分妩媚,乍一听似黄莺出谷,清亮又婉转,但这样棉里藏针的话头,却使予芙如芒刺在背。
“肖姑娘…”予芙勉强笑应了一声,肖蕖被罚禁足三月是她所致,对此她心有愧疚。
肖蕖悠着调子,慢慢放下茶碗笑看向她道:“可那坠子既是王爷亲赐,又怎会有异呢?只是自十六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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