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笑道:“孟小哥人称地理鬼,不妨为我们讲讲这汴河水文,如何?”
孟迁虽不喜他们,但也不会在这种事上推搪,当即介绍道:“汴河乃是四渠中最深广的一条,河面阔及四十丈,水深六尺余,官府尤为重视,沿河皆有埽所铺屋相护,河堤巡检使日夜巡查,诸位若无十足的把握,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枉自断送了性命。”
听他说得严峻,燕小乙和武都头脸上都不禁露出淡淡愁容。
唯有公孙道士仿佛智珠在握,淡然道:“无妨,我等下山之前,军师就已然考虑到此行可能会遇到凫水之需,所以派了张二并水鬼营相助,算算路程,他们此时当已到城外了。”
“军师真是算无遗策,有张家二哥相助,此事大定!”武都头闻之,立刻松了口气,欣然而笑。
就在此时,厉鬼突然插言问道:“不知诸位所言张家二哥,可是昔日浔阳江里,号‘浪里白条’的那位?”
“此事与你无关,前头好生带路便是。”武都头的笑声戛然而止,语气骤然转厉。
“桀桀桀。”厉鬼阴笑两声,果不再问。
……
如此沉默着走出一段路后,孟迁突觉不对。
和其余人等不同,他每走一段就要在心中默算路程,但仅凭一丝印象,也足以让他断定自己一行已经步入歧途。
孟迁大惊,正待出声示警,耳边已经响起公孙道士的怒斥:“竖子!竟敢暗算贫道!”
轰的一声,一道火符在黑暗中炸开,火星四溅,但火光炸裂时,厉鬼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孟迁见势不妙,拔腿就往燕小乙身后躲去,但才一迈步,就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一股冻僵般的麻木,在他肢体上扩散开来,使得手脚都不听使唤。
“坏了,还是着了他的道!”孟迁咬牙挪到墙边,双目警惕的看向四周。
黑暗之中,厉鬼原本点来照路的灯笼早已熄灭,只剩火符暗淡的余晖,映照出几道快速闪动的人影,以及兵戎交错的声响。
但很快,就有人陆续在厉鬼的弗林迷魂术前败下阵来。
唯有那公孙道士还在死死抗争,但被人有心算无心,似乎也只剩招架之功了,他咬牙喝道:“厉鬼,你如此胆大妄为,就不怕坏了你们洞主的大事?”
“桀桀桀,你们这班蠢货,真以为本大爷会效忠洞里那个怪物不成?”
厉鬼大笑道,“还是明尊英明,早就料到这怪物不会甘心守约,才将我安插在此地。今日之事,你们若是无能为力也就罢了,但你们竟然贼心不死,妄想引浪里白条入局,这就怪不得本大爷心狠了,谁让你们威胁到明尊的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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