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那边缴获过来的?”
“不错。妹子眼光锐利。”
褚三娘道,“要说这京师中,识得波斯文的老学究也不在少数,只是这份帛书事关重大,唯有妹子才让我信得过,故而厚颜上门求助。只是我却不知妹子的病又发了,早知如此,就不让妹子劳神了。”
“不过译几个字而已,倒也谈不上劳神。何况我这身子姐姐也是知道的,便是整日闲着莫非就能好了?”
赵晗微微蹙起眉头,把帛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转眼心中已有成算,她问道,“这帛书上废话不少,尽是赞美他们明尊的狂言妄语。不过其中却是提到了一个地址,想必这就是姐姐欲求之物吧?”
“不错!”
褚三娘闻言大喜,“妹子你今日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
“好说,我写与你便是。”
赵晗当即抬手磨墨,但她体虚力弱,磨了几下都没将墨块化开,褚三娘看得心疼,连忙接过墨块磨了起来。
须臾之后,一行娟秀中隐含风骨的小字就跃然纸上,正是二人谈话中提到的那个地址。
褚三娘看了看,发现其所载之地,就在这外城一角。
她也是雷厉风行之人,收起帛书和写了地址的纸笺,就往门外行去,口中道:“今日之事,多谢妹子了,不过照例还是要叮嘱妹子一声,切莫泄了风声。我尚有要事,就不多留了,待有闲暇,再来探望妹子。”
“我送姐姐。”赵晗颔首道。
两人并肩走到闺房门口,褚三娘忽然抬头瞧了一眼看似宽敞,实则透出一股萧条之意的院落,蹙眉道:“如今德甫公也算起复了,怎地妹子这里还是如此冷清,可是那些下人欺你孤女,怠慢于你?”
她口中的“德甫公”,正是大宋金石学一道上首屈一指的大拿赵明诚,因为表字德甫,故褚三娘尊称他一声“德甫公”。
赵明诚早年与礼部员外郎李格非的女儿李清照成婚,只是成婚多年,两人膝下尚无子。恰巧赵明诚的大哥早逝,留下一个孤女赵晗,夫妇俩就把这个侄女视若己出。
不过自从十三年前,赵明诚的父亲,也就是赵晗的爷爷,当时的左仆射赵挺之,和当朝公相蔡京党争失败病故之后,赵明诚也被连累罢官,不得不迁居青州老家。
当时赵晗还是垂髫稚童,又先天病弱,青州路途遥远,自然没法随他们东去,于是就在京师其他亲戚的关照下,在赵挺之的故宅里住了下来。
这些年来,朝堂上早已忘了赵家昔日的荣光,怕是蔡京本人,都快忘了和自己官邸不过一街之隔的地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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