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滴答很是吃得苦而且听话。就在金铎旁边坐下拿着裁纸刀划着枕木。
没一会,那收破烂的同行也从对面靠近铁轨堆,并在随后占据了个地方休息。
雨开始变大,老头老太们领着自己孙子孙女扛着锄头回家。当中雨变成大雨后,最后几个老头老太再也坚持不住走了人。
大雨滂沱遮盖了所有的声音,雨雾迷茫,视线变得模糊,十米之外不见人影。
铁轨堆边,那收破烂的露出不耐烦的焦急,终于摁奈不住望向金铎,起身过来先给金铎递烟。
突然,那人指着滴答叫道:“小叫花子。”
跟着,收破烂的望向金铎:“劳改犯。”
“你们咋个在这?愣是巧哦。这都遇到得你们。”
眼前收破烂的中年人是金铎的邻居!
金马河桥下收破烂的邻居!
绰号,董麻子!
在金马河桥的四天时间里,董麻子从来没理会劳改犯的金铎。
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同样也不缺鄙视链。
收破烂的董麻子,看不起身为劳改犯的金铎。
对滴答,董麻子同样如此。
因为董麻子哄骗那群流浪儿帮他去偷电缆偷东西,滴答不答应。董麻子从未给滴答一口吃的。
董麻子的疯老婆没跟着董麻子。
那晚竹竿一伙被端,董麻子也被当做竹竿同伙抓了去。等到他出来,他老婆早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董麻子不愿意自己疯老婆进精神病院,也交不起那住院费。所以才打起了这铁轨的主意。
“你们搬家了啊?搬家了好哦。你不晓得,竹竿昨天回来了。到处找你和小叫花子。”
“说是要弄死你们。”
“你们是不是拿了那个箱子?”
滴答抬头看了董麻子一眼,没回话,手里的裁纸刀在枕木上用力划下。
金铎头也不抬低低说道:“你要偷钢轨?”
被金铎点穿,董麻子也不在意:“搭个伙不嘛?两股帐。五五开。”
“没兴趣!”
董麻子抬了抬破旧的帽子,黑黝黝的脸上透出一抹凶狠:“啥子意思?”
“你搞你的。”
董麻子眉角轻动又给金铎递来烟:“那就井水不犯河水!我给你留点洗碗水,表介意!”
金铎轻声说道:“我有点东西,压在铁轨下头。你搞完换我!”
董麻子愣了愣下意识看看脚下,歪头瞥瞥金铎:“啥子东西?”
见着金铎不跟自己说话明显是看不起自己,董麻子嗬了声:“蛇鼠不同道。我先就我先!”
“我要是着了,你们也跑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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